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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一雙枯如萎木的手臂,婦人早已失去以往雍容華貴的臉色,此刻無比蒼白,蓬頭垢面,哪裡還有一絲曾被人稱讚的優雅氣質,臉上斑斑未幹的痕跡,猶如蜿蜒清冷的溪流,而那雙沒有神采的雙眼,直直盯著面前躺在床上的青年:“寶寶,很快就不疼了,不疼了哦……”
眼前的景色已無法入她的眼,思緒沉浸在遙遠的過去。
被喚作[寶寶]的青年,大約二十五、六歲左右,冷冷的目光注視著雕刻著聖像的天花板,即使早已失去說話的力氣,即使只能像個廢人一般躺在床上,卻無法掩飾渾身上下所產生的疏離感。
“呵呵……”一刻鐘後,看不出正常神色的婦人離開又走進來,慢慢走進床邊,像慈祥的母親伸出一隻手撫摩著青年的微卷的頭髮。
仿佛她才想起眼前的男人是自己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她曾那麼喜愛的孩子,如果不是因為丈夫的外遇到後來的拋棄,讓自己變得歇斯底里,這個孩子本該在嚴父慈母的溫暖環境中成長,斷不會像現在這樣冷漠無情吧。
沒有看身旁的婦人一眼,青年仍是睜著眼睛,如果仔細觀察,便會發現,他從頭到尾似乎在看什麼卻又什麼都沒看,只是偶爾累了,就閉一會兒眼睛。
“對不起……對不起……”喃喃自語著,婦人撫摩著青年頭髮的手仍舊沒有停下,卻再也不能讓他感到一絲溫暖和欣喜。
巨大的落地窗被打開著,猛烈的風吹拂起窗邊的黑色紗簾,顯示著不吉祥與厄運的顏色。泛著冷酷銀色的刀身在雷鳴閃電中更加恐怖猙獰,卻沒有引起青年多大的情緒反映。
宛如上等絲絹被劃開的聲音清晰傳入耳朵,青年的表情終於有了鬆動,他轉過頭望著婦人,困難的蠕動著嘴唇:“母親……”
許久未曾聽過的稱呼,喚得有些陌生與艱澀。腹部尖銳的疼痛以極快的速度傳向四肢,本該沒有知覺的,本來以為自己只是機器,但心臟上比任何地方都更難受的感覺,提醒著自己,他也不過是個人而已。
婦人的手沒有停下,臉上蕩開從未有過的笑容:“宇兒,你要記得,切勿對任何人動情,否則就猶如染上天底下最可怕的東西,直至你被吸幹每滴血,蝕盡每份肉骨才肯甘休……”
婦人接下來的話,他已經聽不太真切,血液迅速的流逝,讓他四肢冰涼,寒徹心扉。
緩緩閉上眼,嘴角扯出一抹笑,再也不會掙開的眼睛卻流下一滴淚。罷了,罷了,就當我還你生育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