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een-Hanabi

1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顧炎養成一個習慣每失戀一次就把自己的房子粉刷一遍換個顏色，他美其名曰改變心情，其實只有自己心裏清楚那是怕睹物思人。
顧炎不知道這個算不算一種病，總知他很怕回到家就他空蕩蕩的一個人，哪怕有個裝修的工人陪他聊聊天也好。
折騰的次數多了似乎也沒什麼人拿他家的裝修當回事了，他是開建築公司的，裝修隊就是自己下屬的，可是裝修公司的頭是他下屬也算朋友，所以知道他裝修就是折騰來折騰去的，所以派來的人也不怎麼出活。
這一天顧炎又在外面喝多了酒回到家，想不透自己為什麼尋尋覓覓找不到一個愛自己的男人。
家裏亮著燈傳出兵乓的聲響。證明有人，進門看背影又換人了，前幾天還是個老頭頭發都白了，今天這個一看就是小年輕。
顧炎進門，看那人幹的認真。
“今天就到這裏吧，差不多成了。”
那人回頭。
“顧老板好。”
“成林！”
顧炎一看認識，是朋友宋不凡介紹過來的人，還是自己把人領回來。
好啊！越來越糊弄他了，成林從入行算不到兩個月，讓他來進度可想快不了。
“您才回阿？”
“今天怎麼派你來了？”
“經理說，以前那師傅那裏有些活去趕，讓我過來先把能幹的幹了，他說您這裏不急。”
“吃飯了沒有？”
“沒！剛出去轉一圈，沒看到有賣盒飯的。”
高級住宅區裏想找到一個賣盒飯的？顧炎苦笑。
2
顧炎去廚房打開冰箱，還好裏面還有些材料，蔬菜、雞蛋、方便面，很快顧炎做出來熱乎乎一婉面條，放到了成林面前。
“別餓著，吃吧！”
“顧老板會做飯的？”
成林很驚異的樣子，要知道在他們那裏男生都不下廚房，都是女人做飯的。
顧炎自嘲的笑了笑，自己二十歲前都當自己是孤兒，都要二十一歲了才知道自己有個父親，自己還是私生子，老頭子把他接回來沒幾個月就死了，不過良心發現分了一份財產給他，二十歲前自己都是自力更生的，還在快餐店打過工，做飯也算正經學了的。
“你跟你哥都出來了，你家還有什麼人？”
顧炎跟宋不凡關系還是不錯的，成林的哥哥正好是宋不凡那位，他還沒找到機會詳細的問。
“俺爹、俺娘、俺媳婦。”
“你媳婦？你多大？”
成林看上去身材很精壯，可是模樣還稚嫩。
“二十。”
“還年輕，你們那裏結婚都那麼早？”
“都差不多，本來小翠，就是俺那媳婦，是人家給俺哥介紹的，可小翠嫌俺哥窩囊偏看上俺了，而且俺哥也猶猶豫豫的不情願，所以就便宜俺了。”
顧炎坐到成林身邊，成林一邊吃面條，一邊吸氣。
“什麼味，真香。”
說著還靠到顧炎身邊聞了聞。同時一股子濃烈的男人氣味竄進顧炎鼻子裏，讓顧炎開始興奮。
幾天沒出去找男人了，前幾天一直加班，今天終於把那筆生意拿下來，慶功宴上喝多了酒，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禁欲的關系總知他胯下起了反應。
為了掩飾尷尬，顧炎把成林推開了。
“香水，沒聞過？大驚小怪的，倒是你多久沒洗澡了，一身怪味，吃完面去浴室洗個澡吧。”

3
顧炎去臥室換了一身衣服，總不好在家還穿正裝。
成林見顧炎走開，用力低頭在自己身上聞了聞。
“沒啥味阿，俺一周前才洗過澡。”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集體宿舍沒有浴室，想要擦洗，又是初春太冷頂多洗個頭，上周還是因為去找他哥，在他哥老板家裏洗的。
顧炎出來身上沒了香氣，扔給成林一套睡衣。
“去洗個澡換上。”
“謝謝顧老板。”
成林灰溜溜的進了浴室，他早知道這城裏人都愛幹淨，自己也不要惹人家討厭。
顧炎看著成林的背影，心裏其實很不是滋味。
自己喜歡男人有錯嗎？那喜歡一個人很快就會被傷害又是誰的錯呢？他很想再找一個愛人，可是實在被傷害怕了，可是不找，寂寞、欲求不滿又隨之而來。
現在看到健壯的男人顧炎心情就很複雜。
不過說實話，成林這款男人正是他喜歡的類型，可惜啊又是一個結了婚死會的。
顧炎正想，成林洗完澡出來了，顧炎直直看著成林，差一點閃了眼睛。
“你怎麼沒穿上衣？”
成林濕淋淋出來，只穿了睡褲，睡衣在手裏拿著。
“俺看天還成不冷，這樣睡舒服。”
“你們頭跟你說晚上睡哪裏沒有？”
“說了，睡在您這，那老師傅走的時候也跟俺說了，在外屋地上鋪了褥子就成，木地板不冷。”
“成了，你要病了，我跟宋不凡怎麼交待？”
“關宋老板啥事？”
顧炎想，八成他哥成木跟宋不凡的事情成林還不知道，那他也就不要提的好。
4
“你哥哥不是給他做事呢嗎？你要是病了，你哥哥還要過來照顧你，他那邊不就沒人洗衣服做飯了嗎？他這要是知道，你是在我這裏生病的，還不埋怨我？”
“奧！”
成林想了想似乎有點道理。
“那俺睡哪啊？”
顧炎想了想，因為他的性取向，還有找到男朋友就想過兩人世界的性格，所以朋友很少，很少的朋友裏知道他習慣在他家住宿的更少，所以他家房子雖然大可是沒有第二張床。
“跟我睡一起吧。”
顧炎進臥室，先是從櫃子裏拿出一條冬天蓋的棉被，放在了大床中間。然後向另一邊鋪了一條毯子。
“你睡左邊我睡右邊。”
成林繞到左邊上床蓋上毯子，還解釋了一下。
“其實俺睡覺挺老實的。”
顧炎看看成林看看他們中間的隔離物，很嗆火的說了一句。
“我睡覺不老實。”
這是他第一次跟男人一起躺在床上卻不談性，他這人睡著了喜歡抱著東西，床上有男人就抱男人，沒有就抱被子、枕頭。
“沒事，俺睡覺很死的。”
顧炎關燈沒再接話。
晚上顧炎無意識的慢慢靠近了中間的隔離物，抱住那被子蹭了蹭，一翻身自己到了成林那邊。身後成林的肉體散發著熱氣，吸引著他追了過去，再一翻身抱住了成林。
顧炎幾乎是手腳並用纏在了成林身上。
成林就像他自己說的一樣，睡的很死，即使這樣都沒醒，嘟囔一聲。
“小翠！”
成林新婚不久剛養成一個習慣抱著媳婦睡。懷裏滾進一個人，迷迷糊糊的直接當自己媳婦抱進了懷裏。

5
第二天早晨，兩人都沒張開眼，迷迷糊糊中，成林就知道自己懷裏有個人。
清晨正是興奮的時候，成林嘟囔一句。“小翠。”就開始動手動腳起來。
成林把手伸進了顧炎的睡褲，光是手摸上屁股，哪裏摸得出誰是誰啊。只知道手感很好，向股溝裏面摸很軟。
顧炎才跟上一個男人分手不久，早晨做愛的習慣慣性還在，主動配合把嘴巴湊了上去，不用張開眼，碰到哪裏是哪裏一陣亂親。
兩個大男人摸來摸去都開始興奮。
成林把胯下的家夥從睡褲裏掏出來，手摸到了顧炎前面。當手摸到那團東西，嘟囔了一句。
“啥東西？”
成林突然一激靈，想起自己昨晚跟誰一床睡的，張開眼立時清醒過來，就看顧炎跟他都是衣衫不整，顧炎一臉媚態還要索吻，褲子已經到了屁股下了。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家夥都掏出來了。
成林推開懷裏的顧炎向後一閃就聽，“撲通！”一聲成林掉到了地上。
顧炎被人從懷裏推開也醒了，追問一句。
“怎麼了？”
顧炎張開眼側立起上身就看到了地上成林飽受驚嚇的臉。
“俺出去幹活。”
成林沒敢看顧炎的眼睛，爬起來就跑了出去，外面找回自己的衣服穿上，表面跟沒事一樣又接著昨天的活敲敲打打起來。
顧炎一托腦門，罵了一聲。
“靠！”
真是睡暈了，身邊有個男人就靠上去，不過那個感覺真好。
顧炎望出房門可以看到外面幹活的成林，心裏告訴自己，他不成，他有老婆，還是一個民工，自己再濺，也不至於饑渴成那樣沒品啊。
6
顧炎躺在床上觀察成林，成林移動身體閃躲著顧炎的視線。也許是覺得太尷尬了，成林外面的活先不幹了，先去了廚房。
顧炎起來穿上衣服跟過去，靠在廚房門口看。就見成林在水龍頭下面沖頭，嘴裏還念念有詞。
“媽的！睡暈了。”
“哈哈！”
顧炎也是同樣的感覺，聽到成林罵只覺得好笑，成林回頭看著顧炎沒說話。
顧炎說。
“我出去一下，中午回來給你做飯。”
“奧！”
成林呆呆的應了一聲，直到顧炎出門，他聽到車庫那邊汽車發動的聲響才回過神來。
成林皺皺眉頭，納悶有老板給工人回家做飯的嗎？
成林一邊幹活一邊想，顧炎的反映奇怪，按說早上起來發現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裏又親又摸得有些時間了，是個常人總要變臉吧？怎麼那顧老板還一臉享受的樣子？
深吸一口氣，香啊，這股子香氣似乎染自顧炎身上的。
用力吐出這口氣，成林歎氣。
“哎！小翠都沒這麼香，這麼主動。”
成林想起他老婆，就夜裏讓他幹，白天他摸一下小翠都躲。
不想了幹活，說不定顧老板出門那話只是說說。
中午十一點多了成林收拾收拾准備出門吃飯，顧炎這個點沒回來他有些失望但是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氣。
關門向著別墅區門口走，他記得向南坐兩站地是一個很熱鬧的地方，總能找到一些吃的，順路買些菜，晚上給自己熬了吃。總不能指望老板頓頓管飯吧。
出了門成林發現顧炎的車子停在小區門口，顧炎靠在車門上一男一女兩個人圍著他，動手動腳的，不及細想成林走了上去，就聽那女人罵的很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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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顧炎只是笑也不回嘴，因為人家罵得有一些也算事實。
前面這兩人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姐姐，不過顯然人家是不承認他這個野種的弟弟。他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過來奚落他一下，似乎在時時提醒他，他只是一個妓女給老爺子生下的野種。
沒錯她媽媽以前只是老爺子包下的一個高級妓女，後來懷了孕老爺子本來沒想要，就給了那女人一筆錢讓那女人走。
那女人拿錢出來以後也是要去墜胎的，當然如果成功了現在也就不會有他了，倒黴的是那女人子宮異位如果墜胎有生命危險，於是只好生下他丟到了孤兒院門口。
這些都是他從老爺子的秘書那裏打聽到的，現在那老女人是他的特別顧問，老爺子一走扔下很多事還要問她。
他還打聽到，老爺子之所以找他回來，是因為看出來他的兒女都不是接班的料子，但是老爺子私下去看過他，說他很聰明，最少不會讓他幾十年白手起家的基業毀於第二代。
老爺子死了，銀行存款，證卷，房產給了大老婆生的姐弟倆，獨獨把生錢的公司給了他。
億萬家財莫名給了一個野小子，顧炎想要是換作他也要不平衡的。所以在他哥哥姐姐找上門，指著鼻子罵他妓女生的野孩子的時候他一般是不回嘴的。
聽著聽著顧炎竟還笑了。
他笑面前這兩人來罵他的目的，還不是想從他這裏再挖一些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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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小姐、少爺做慣了，真要自食其力的時候比誰都弱，做買賣賠錢，倒房產賠錢，連炒股都賠錢，只賠不賺，單單看他把公司辦的越來越好自然更生氣，他們這時候不會說自己不好的，只會說老爺子的公司賺錢，但是最賺錢的在他手裏，在這種心理下自然想辦法不讓他好過。
面前的女人越罵越出格，讓早已習慣聽這種罵的顧炎都開始皺眉頭。
“你這種妓女生的孩子，就該跟你媽一樣出去賣，你有什麼資格住別墅區阿。”
旁邊那男人搭腔。
“是啊，聽說我們顧大少爺花錢去買妓男被人供出來還進了局子，其實我說你就不該去買，憑你這張臉去賣也有人要。”
這話讓顧炎想起一段不怎麼愉快的愛情，顧炎臉色變得有些白了。
成林看到這裏，在那個男人又一次試圖推搡顧炎的時候擋在了中間一把推開了他的手。
“有話好說，動啥手？”
“你哪裏冒出來的，少管閑事。”
“你們在這罵俺老板還不興俺管咋的？”
“他是你老板？”
那女人說話同時看了看成林的穿著，眼裏露出不肖。
“原來是個民工，跟你說話都嫌掉身份。”
“民工咋了？總比你這種一嘴一個髒字的女人的強，你這種的在我們那抵讓你爺們帶回去打你十八頓到不了天黑，在這城裏咋就沒人管管呢？”
成林最討厭這種人了。
“你……。”
那女人讓成林噎的半天沒說出話來。
那男人過來給他姐姐壯膽。
“怎麼說話呢？想打架阿？”
成林一聽這話，把外套脫了放在身後的車頂上，裏面穿著半截袖露出了胳膊上結實的肌肉。
“打架，俺還真不怵你，來啊，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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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成林示意到，倒是那男人開始向後躲，怕了。
“我們都是文明人不跟你這種外地民工一般見識，姐咱先走，改天再來。”
兩人瞪了顧炎最後一眼走回了不遠處他們的車子。
成林轉身拿起衣服甩到肩膀上。
“啥人啊，才說打就怕了，沒勁。”
顧炎看看開起車跑得跟兔子一樣的哥哥、姐姐，再看看一臉遺憾的成林，趴在車頂笑了。
“哈哈。”
還越笑越大聲。
成林碰了碰顧炎肩膀。
“顧老板，您沒事吧？”
顧炎抬頭擦著眼淚。
“沒事！就是覺得挺好玩的。”
“好玩？他們那樣罵你，你咋不回嘴？”
“習慣了。”
顧炎看看成林的樣子。
“你要出去？”
“該吃午飯了，俺看你還沒回來，正想坐車去買。”
“本來早到門口了。可是被他們攔住罵了半個多小時。”
顧炎打開了副駕駛這邊的車門，對成林說。
“上車吧，為了感謝你剛才幫我，我帶你出去吃。”
成林有些躊躇。顧炎催促著。
“上車吧。”
“俺身上髒，回頭再弄髒您的座。”
成林自打進城還沒坐過除了公交車以外的車子。
“沒事，上車吧！”
顧炎走過他身邊用屁股撞了他一下讓他上車。
顧炎繞到另一邊坐進去，成林摸了摸被撞的地方坐進去，可是一時找不到關門的把手。
顧炎趴過來幫他撞上了門。
成林深吸幾口氣，又是那個香氣。
顧炎坐正身體開車，成林看也是兩站地外那個繁華街區的方向。
“剛才那陣勢你不怕？”
“啥？”
“剛才那人不是要打你？”
“打俺，真動起手來還不知道誰打誰了，真不是俺吹，在俺村敢跟俺打架的都讓俺打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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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你經常打架？”
“結婚前常打。”
“你家裏不管你？”
“咋不管，俺爸知道俺在外面打架，扁擔打折三根了，俺哥也不讓俺打，看到了就把俺往家裏拉。”
“年輕人火氣大。”
“俺娘也這說，俺媳婦懷孕以後，他們怕俺有火沒處撒，就讓俺出來打工，爹娘說有把子力氣也別在家裏惹事不如出來賺錢。”
“哈哈。”
說話間車子停在了商場門口。因為不是什麼假日，人還不多。
兩人下來，顧炎沒帶成林去吃大排檔那邊，而是帶他上樓到了男裝部。
顧炎挑了幾套衣服給成林讓他去試衣間換上，有幾套顧炎看成林穿上還不錯，就拿了卡讓小姐去刷。
顧炎整理著成林身上的衣服。
“我覺得這幾件衣服還不錯，你覺得呢？”
“都挺好，就是太貴，顧老板要買了送人啊？”
顧炎抬頭看他。
“傻瓜，送你的。”
“啊？為啥？”
“我高興成不成，你穿著就是了。”
“那多不好意思。”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不喜歡拿回去你就送人吧。”
“哪舍得。”
這是第一套為了他買的好衣服好好收藏還來不及。
顧炎帶成林買了衣服然後襪子、鞋子。
別說這麼一打扮，成林覺得自己看上去也井然像個城裏人了。
顧炎打扮好了成林帶他去了一家高級的海鮮酒樓，看樣子老板與顧炎認識的，給他們安排了單間，不時老板還親自進來招呼，就是成林看那老板有點兒怪，走路擺搖扭臀像個女人，進門就向他身後靠，扶著他肩膀說話，像是沒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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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成林正想那老板又進來了靠在他身後扶著他肩膀，低頭說。
“我這的菜味道還成吧，不要客氣放開吃，我給你們打五折。”
顧炎看著他笑。
“不怕海子殺了你。”
“不會的，幫他看店呢，這點主我還是可以做的。”
顧炎看了看他放在成林肩膀上的手。
“我沒說那個噢。”
顧炎故意拉長音，顯然另有所指，那人似乎明白了顧炎的意思，一臉媚笑。
“嘿嘿包間，沒人告狀他就不會知道。”
看那家夥笑得得意，顧炎夾起一個花生米丟他，被他扭腰閃開了。
“你們吃，我出去看看，等下還回來。”
“怎麼今天又沒見海子？”
“他啊樓上睡覺還沒起呢。”
那人出去了。成林問。
“他家孩子多大了？”
“有三十了吧。”
“啊，他不像那麼大歲數的人。”
“嗯，哈哈，聽差了，我們在說海子，大海的海，這裏的老板，他叫關海，來回串那個家夥叫吳浪，朋友都叫他浪貨。”
“吳老板滿怪的。”
成林小聲說。
“他就那樣，看習慣就好了。”
“奧。”
成林沒再問，低頭努力扒飯，成林跟顧炎有一搭無一搭的聊天，突聽門口有人說話。
一個男人不耐煩地問。
“誰來了。”
然後是那個吳老板的聲音。
“是炎炎，還帶著一個特襯頭的壯男。”
“看到壯男，你快找不到北了吧？聽說你送了他們不少東西啊。”
“不要這麼小氣嗎？炎炎好久沒來了。”
“我沒說舍不得，一起進去看看吧。”
一個男人摟著吳浪進了門跟顧炎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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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顧炎，來了也不找我打個招呼。”
“想找你打招呼，大哥你不是沒起嗎？”
“昨晚跟幾個哥們折騰晚了，這位是？”
那人看向成林。
“我朋友，普通朋友，現在幫我裝修。”
那人看了看他們兩人坐的距離就知道顧炎的意思，不是戀人只是朋友，要不顧炎早靠人家身上去了。
顧炎指著這人說。
“剛才跟你說的，這裏的老板關海。”
“關老板好。”
“好！”
關海坐下，看看桌子。
“怎麼沒拿酒啊？”
“我開車來的。”
“沒關系，我找人送你們回去，再說真喝多了我樓上有房間，來來無酒不歡，我陪你們喝，阿浪去外面拿瓶好酒來。”
“好酒，你請客？”
“顧炎你什麼時候也變小氣了，不要說一瓶酒，這一桌子都算我請都沒問題，不過你要陪我喝。”
“成，這可是你說的。有人白請還不喝。”
阿浪出去拿酒，一邊走還在說。
“我這就去拿，不過我也要喝，還要帥哥陪我喝。”
也不知道他口裏的帥哥是說誰的。
難得這麼清閑，而且老板也沒急著帶他回去幹活的意思，成林樂得在這裏陪吃陪喝。
後來四個人都有點多，海子帶了他們上樓推開一間房間裏面有三張床。看樣子是客房了。
“這間給你們，酒醒了再走吧。”
等他們進門，海子摟著吳浪回了他們的房間。
進門成林倒在了一進門的床上。顧炎趴在他身邊問。
“你還好吧？”
“沒事，就是暈，那關老板，忒能喝了。”
“他是酒膩子，不要跟他比，你也喝了不少了。”
“嘿嘿，俺酒量還成吧？”
“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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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說著說著顧炎趴到了成林身上。不知道怎麼了，他就喜歡貼在男人身上熱乎乎的感覺。
也許是真的多了，顧炎又不重，成林沒有推開他。
顧炎閉上眼都要睡著了，聽到成林小聲說。
“早上那事，俺不是故意的。”
看樣子真的多了，清醒的時候成林最不想提的事情自己又提了出來。
“什麼？”
“早上摸你那事。”
顧炎翻身躺到一邊。輕輕說。
“沒事！”
其實心裏很遺憾，想要是真的有事才好呢。
“真沒事阿？俺還怕你膩味拉。”
“你要是真的過意不去就讓我摸回去阿。”
顧炎開玩笑說。
成林迷迷糊糊的說。
“咋摸回去？”
顧炎一伸手摸到了成林下手的腫脹。
“就這樣摸回去，你怎麼摸我的，我怎麼摸回去。”
成林喝了酒那裏變得異常敏感，顧炎才摸到就起了反應。顧炎呢，手裏摸到熟悉的東西，一時間忘記是在開玩笑的，也忘了放手，就那樣開始給成林手淫起來。
成林暈了也許真的喝暈了，總之沒制止，還隨著顧炎手的移動發出呻吟聲。
“啊，嗯。”
聽到這聲，顧炎閉著眼開始脫衣服。
“你替我撐腰的時候，我真的覺得你好男人。”
聽這話顧炎還知道身邊是誰，總之他對成林有好感，心裏有好感，身體就有感覺，這就是男人。
“阿，不怕，以後再有這事找我。”
成林閉著眼睛說。
“嗯！”
成林感覺自己下面那根被扶直了，緊接著聽到一聲悶哼，下身立馬一個激靈，自己這是插到什麼裏面了，又緊又熱，比跟他媳婦幹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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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成林暈的實在不想張開眼，只是隨著本能向更裏面撞去，一下，兩下……睾丸撞擊臀部發出啪啪的聲響。
隨著成林的撞擊，顧炎發出魅惑的呻吟。
“嗯！啊！你好厲害啊，用力。”
酒醉中辨不出男女，只是在這種時候，成林聽到，下體抽插的更加賣力了。
一個是二十歲火力正壯又是才知道床第滋味的成林，可想精力如何的旺盛。
一個是剛剛失戀，一刻離不開男人的顧炎，可想在床上是如何合作與煽情。
顧炎在成林身上主動搖擺著腰肢，用手支撐身體在那裏叫。一聲大過一聲。
“阿，用力我要。”
成林挺身挺的腿酸，索性翻身胡亂脫光衣物，把顧炎壓到了身下，狠狠的插了幾下，顧炎雙腿環著成林結實的腰把自己送上去。
大約過了幾十分鍾成林一個哆嗦，激射而出，人也癱在顧炎身上，呼呼的睡著了。
顧炎身體纏在成林身上，慢慢也睡了，表情那個滿足。
快中午了成林酒醒了，張開眼先看到身邊的人，小心把顧炎的手腳從自己身上分開，坐起來。
外衣、內衣扔了一地。
成林下地坐到旁邊床上，撿回地上的衣服穿上。
成林穿好衣服，坐在旁邊床上看顧炎，不確定這裏發生過什麼。
空氣中彌漫著瘋狂性愛後的味道。
這時候顧炎翻身，蓋在身上的薄被子翻開，顧炎懷裏沒了成林，雙腿一跨騎上了被子，成林看到了顧炎股後鮮明的精液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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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成林的心立馬狂跳起來。昨晚的一切突然變得鮮明了，一時想不出怎麼辦的成林首先想到跑，離開現場再說。
成林沖到門邊拉開門，跑了出去迎面撞到吳浪。
吳浪一邊向客房走，一邊說。
“我去叫炎炎，跟小帥哥起床，都中午了酒也該醒了吧？”
吳浪還沒到門口，就見成林倉惶的跑出來，撞了他也沒說話，照直出了店門。
“奇怪，跑出去幹麼？洗手間房裏就有啊。”
吳浪按原計劃來到客房，開門進去，一眼看到顧炎在那裏滾床單。
“好啊，還說我浪貨，也不知道誰浪，看這樣昨晚不會作了一宿吧？”
吳浪上去推顧炎。
“炎炎醒醒了，太陽曬屁股了，而且你的男人已經出去了，被子有什麼好抱的？醒醒。”
顧炎被吳浪推醒，還趴在床上不肯動。
“幹什麼嗎？多占你客房一下又不會死。”
吳浪蹲在床邊顧炎眼前。
“你夠厲害的嘛，上一個才分手就找了這麼小這麼成頭的一個男人。”
顧炎翻身躺好。
“你說什麼呢？”
話才說完昨晚留在體內的成林的精液順著股溝流了下來，那熟悉的感覺讓顧炎明白昨晚做了什麼。
“還裝？”
“他人哪？”
“我看他剛才慌慌張張的跑出去了，他出去幹麼？”
“嚇跑了。”
“什麼意思？”
“他不是圈裏的，而且有老婆的。”
“那你們昨晚？”
“做了。”
“你不說我也看出來了。”
“那你還問。”
“我是說……炎炎，你真該去燒燒香了，怎麼每次都這麼背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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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是啊。”
顧炎歎氣，拉起一邊的被子蓋上，順路連頭都蓋上了。
“你要幹麼？”
“睡覺！”
“還睡，你不去追？”
“追？追上了說什麼？”
顧炎蓋著頭考慮這個問題。
“也對，那我出去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顧炎蓋著頭，笑得像一只偷腥得逞的狐狸。
他跟成林上床了，年輕的男人就是好，可以充分滿足他的身體需要。昨晚做的真爽，爽的他不想起床。
可是以後怎麼辦？再見到成林怎麼跟他說？自己的每一段戀情似乎都不長久，不如跟成林商量商量，他在城裏這段日子陪陪自己。成林會肯嗎？那個鄉下小子看樣子是嚇到了。
自己有錢，有手段，成林會到手的。
顧炎翻身抱著被子開始美，突然手機響起來，顧炎接了電話，是公司打來的，他的哥哥姐姐正在公司財務室鬧事，說要提現，這種時候他是不能到現場的，讓他們在職員面前罵自己，這種傻事顧炎不幹。只是吩咐一分也不給。顧炎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找成林。
再說成林慌慌張張從酒樓跑出來也不知道去哪裏好。茫然的在大馬路上沿著路邊走，走到一個路邊有樹林的地方鑽了進去，到了沒人的地方，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雙手抱住了頭。
成林就是覺得自己闖禍了，都說酒後亂性，可也沒想過會這樣離譜，把自己老板給做了，那老板還是一個男的。
“咋辦阿？”
見了老板怎麼說？要是丟了工作，見了他哥哥怎麼說，他現在這個工作可是他哥哥的老板宋老板給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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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純樸的成林始終沒想到這樣一個問題，都是男人，要不是顧炎的積極合作，兩個男人怎麼會那麼順利成事的？
成林想了很久，把事情想明白了。
見了顧炎，他要打要罵隨他，丟了工作他等著聽他哥哥罵，然後就回家。
想了該想的，成林又想起一些不該想的。
抬起衣服袖子聞了聞，顧炎身上的香氣，原來男人的肉皮也可以又白又嫩，叫聲那麼媚，最主要的是不管從哪裏看，自己都沒吃虧，是他把人家給做了。離開媳婦好久沒這麼爽了，發泄這麼一次，自己火氣似乎都沒那麼大了。自己的小弟弟算是吃飽了。
成林在林蔭裏補了一個覺。天都黑了才向著顧炎家那邊走，他白天走出太遠了，一時沒找到車站，等他到了顧炎家的別墅門口時都已經夜裏了。
看房子裏燈黑著，成林開門進去，理所當然得想還沒人回來過，誰知道進房間才要開燈，就聽到後面顧炎說話了。
“別開燈！”
成林定在那叫了一聲。
“顧老板！”
“我哥哥姐姐就在外面看，不要讓他們發現房間裏有人，要不今晚又熱鬧了。”
“哦！”
“你去哪了？”
“路邊走了走。”
“我當你跑了。”
顧炎當成林嚇跑了。
“俺不跑，俺想好了，要打要罵都隨您，能讓您出氣就成。”
“我沒生氣。”
“啊？”
顧炎的回答倒是出乎成林意料。
“我喜歡男人，昨晚是我願意的，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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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顧炎主動上來抱住了成林的腰，成林才要掙紮，突然房間外有車燈閃，顧炎拉著他蹲了下來。然後就聽外面開車門的聲音，有人說話。是顧炎的哥哥姐姐。
“都過了十二點了怎麼還沒人？”
“姐我看那野種是知道咱們晚上要找來，你看連他家裝修的工人都撤走了。”
“那怎麼辦，還等不等？”
“我看今晚等不到人了，不如明天一早咱們去他公司堵他。”
兩人商量好了就開車走了。
顧炎始終拉著成林的衣服，聽人走了才說話。
“我找了你半天，想跟你談筆生意你幹不幹？”
“跟俺談生意？”
“你在城裏這段時間我包吃包住還給你工錢，唯一的條件就是跟我做個伴，讓我有一個可以撒嬌的人，偶爾陪我上床作愛，你幹不幹？當然條件還可以談。你說話啊。”
“俺是男人。”
“我說了我喜歡男人，你是女人我還不要了呢。”
“俺有媳婦。”
“我又沒說讓你離婚，都說了嗎，就是你在城裏這段時間，你回去了我決不糾纏。”
“俺不給男人幹。”
成林想人家開出如此優厚條件，肯定不會讓自己占便宜的，可是讓他被男人抱，沒門，他接受不了。
顧炎靠上去誘惑的到。
“其實我比較喜歡被抱。我不抱你，你抱我總成吧？昨晚不也抱過了嗎？”
顧炎性向偏於做零號。
成林想了想。
“別讓人知道俺就幹。”
“成交！”
說完，顧炎就以惡虎撲食的姿態撲到了成林懷裏，又摸又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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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有人主動投懷送抱，要說成林心裏還有什麼顧忌地話經過昨晚也沒那麼多事了。
特別是昨天晚上的感覺還不錯。
顧炎親他，成林就回親，說實話他老婆都沒讓他這樣啃過，感覺還不錯，顧炎吻技高超，挑逗的成林嘴裏口水嘩嘩的，下身鼓鼓的。
成林急不可耐的脫了上衣，伸手去摸，顧炎穿著睡衣似乎早有准備似的。
成林的手摸進去，睡衣裏面光溜溜的內衣都沒有。
顧炎主動伸手幫他解開了褲子的拉鏈，隔著內褲搓揉成林的硬挺。
陰莖從內褲邊跑出來，成林急了撲上去，把顧炎按在地板上。
顧炎睡衣的帶子早已經松開了，白花花的肉皮暴露在成林眼前。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再說昨晚的事情成林也不是毫無印象，男人下身有哪裏可以插入，當然知道的。
成林才在想用什麼姿勢抬起顧炎的腿，露出他的後庭。顧炎主動把雙腿蜷縮到胸前，並用手肘固定住。
成林皺眉頭。
這動作顧炎作的咋那熟練呢？
不過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下面就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急於尋找著入口。
當腫脹碰到皺褶，成林向前弓了一下身體，沒進去，那裏太緊、太小，頂著力。
成林試了幾下都沒進去，急出一身汗，下面顧炎也不好受。
成林硬想擠進裏面去，讓他下面有些疼。
顧炎向後面退了退，接著月光看著成林胯下的硬挺。
真有形，看上去又硬又大，真讓他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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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顧炎露出滿意的笑，慶幸自己找對人了。
成林看顧炎笑來了氣，以為是在嘲笑他，一下子火就上來了。
“笑啥！”
成林不高興的孔到。
“不要急嗎，男人跟男人做起來是要講些技巧的。”
顧炎主動湊上來抱住成林結實的背脊。
“那你說咋做？俺進不去，你那裏不讓俺進去。”
顧炎拉著老大不高興的成林進了臥室，打開床頭櫃拿出一管潤滑油，這個還是以前留下的，很久沒用了，擦進後面保准那裏又濕又嫩又滑容易讓陰莖插入。
顧炎用力擠出來很多擦到身後。然後上身趴在床上下身站在床下，把屁股挺給了身後的成林。
“現在成了，進來阿。”
顧炎一氣呵成的動作看傻了成林，這動作也忒熟練了吧。
不過看到嫩白的屁股，成林倒也沒客氣。
顧炎這個姿勢，方便他看清地方，成林對准位置一挺而入。
顧炎的後庭把成林的硬挺夾的很緊。
“幹！”
成林雙手扶著顧炎的後腰，在後面又挺又轉做著大幅度的動作，充分滿足著自己欲望的同時，也滿足了顧炎的渴望。
顧炎在成林身下，眯著眼睛享受其中滋味，做到爽處就呻吟。
“嗯！阿！好爽，用力，成林你真厲害，幹死我了，我還要。”
顧炎誇張的呻吟聲滿足了成林的男性自尊，男人嗎，最喜歡聽人說他那裏厲害了。自然顧炎越是喊叫，成林幹的越起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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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背後位，騎乘位、正位，只要成林想得到的姿勢都嘗試了一遍。最後只作的成林雙腿發軟，支撐不住身體的壓在顧炎身上。顧炎那裏也從最開始的大聲喊叫，到嘶啞的呻吟，最後只剩下哼哼聲。
“嗯……！啊！啊！”
一直做到筋疲力盡的兩個人，身體糾纏在一起睡著了。
成林早上醒來，張開眼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他們第一次同床後醒來的那個早晨。
成林愣了一下，然後想起了昨晚的交易跟交易談成後兩人瘋狂的做愛。
成林看著天花板，想不明白自己昨晚怎麼就答應了？
“俺咋就答應了呢？”
成林自己問自己，想不明白，看了看在自己身上纏著的顧炎，城裏人就是細皮嫩肉皮膚白。
成林看看天色沒有十點也有八點了。
成林拍了拍顧炎的臉頰。
“醒醒。”
顧炎迷迷糊糊的動了下，手伸過來摟住成林的脖子，把頭靠到成林頸間，親了一口。
“早安！親愛的。”
“還早呢？你不用上班了？”
顧炎張開眼，平躺回來。
“不去了，我哥哥姐姐一定在公司守著呢。”
“你整天界的不上班成啊？”
“有人盯著，我打幾個電話就好了，再說還有電腦呢。”
“那就好，那就好，不過那咱也該起了吧？”
“我不想起。”
“上午都要過了，你就不起來幹點啥？”
“人家起不來嗎，還不是因為你，你昨晚好粗暴呢，做得人家下面現在還在疼呢。”
顧炎也不害臊，拿昨晚當個樂事說，倒是成林不好意思了，臉刷就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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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成林從床上下地，背對著顧炎穿內褲。
“你不起，俺起。”
“你起來幹什麼去？”
“幹活。”
“不幹沒關系的，我不趕時間，你以後就是一點都不幹，就在家等我回來都成。”
成林回頭怪異的看他。
“那算啥？包二奶。”
包二奶是個新詞，是成林進了城裏以後才聽人說的。似乎就是專指那些，吃飽飯，四處轉，不用幹活，被人包養的人，聽顧炎那意思，他不就成那個了嗎？
“幹麼這麼想？我不是怕你累著嗎？”
“幹點活累不著，外面的活總放著不完，你不嫌亂？”
“我沒關系的，過來坐床邊跟我聊聊天吧。”
成林這會已經穿好了衣服站起來了，聽顧炎這麼說又坐回了床邊。
“聊啥？”
“你媳婦漂亮嗎？”
成林肌肉薑了一下。
“還成。”
“你愛她嗎？”
“說啥，愛不愛的，到歲數了，人家給介紹了，看一眼人還成就娶進門了，從介紹到進門兩個多月。”
“這樣也好，有人要真好。”
顧炎感歎到。
成林轉頭看他。
“幹啥這麼說？你沒人要？”
顧炎苦笑了一下。
“對了，不停找你麻煩那兩人，是你哥哥姐姐阿，他們幹麼對你那樣？”
“不滿我突然出現分走了他們的財產。”
“同樣爸媽生的，那不是因該的嗎？”
“我是二奶生的。”
“啊，對不起，俺不是誠心提的。”
“沒關系拉。”
顧炎坐起來摟住成林的身體，把頭靠在他後背上。聽著那有力的心跳他就覺得安全很多。
“你提醒了我，他們到公司找不到我，肯定返回這裏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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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顧炎想到這個問題，掀開被子下床。
“不成，咱們不能在這裏呆著等著被他們打上門，我們出去玩吧。”
成林看著顧炎，到那邊櫃裏裏拿了新內衣出來，抱著進了浴室。幾分鍾沖洗後，顧炎只穿條內褲就晃了出來。
顧炎在成林眼前晃，成林眼光越是閃躲，顧炎越要站到他眼前晃。
“不穿衣服你就不怕著涼？”
成林終於看不下去了。
“你擔心我？你就沒看到我這裏青了一塊？”
顧炎指了指腰間。
成林湊上去看了看。
“真青了，咋弄的？”
顧炎坐到了成林懷裏摟著他脖子跟他說。
“沒良心，這是昨天你掐的。”
“阿！肉皮這也太嫩了吧？”
成林這才尷尬的想起來，昨晚顧炎趴在床上自己從後面插入的時候似乎是用力掐顧炎的腰來的。
成林有些歉疚的摟著顧炎。
“俺不是故意，以後注意。”
顧炎趴在成林肩膀上笑，這個傻瓜，真可愛。
“沒關系的。”
顧炎從成林腿上下來，找出衣服穿上，拉著成林出了門。
“咱去哪？”
顧炎看了看成林身上經過兩晚折騰有些發皺的衣服。
“去城裏買衣服。”
“哦！”
成林其實挺興奮的，來城裏幾個月了也沒去城裏轉過，沒錢也沒時間。
王府井、西單顧炎到了那種地方倒是如魚得水，說給成林買衣服，自己也是一套一套試穿，穿出來就讓成林看，還不停問。
“我穿這身好看嗎？”
“還成，其實俺覺得還是剛才那身好看。”
顧炎把剛才換下來那身拿過來問。
“你說這件？”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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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小姐那我要這套了。”
售貨員開票，顧炎拉著成林去交錢
成林說。
“幹麼聽俺的，你喜歡哪件買哪件吧。”
顧炎靠到成林身上，靠到他耳邊說。
“穿衣服是給人看的，我買衣服是穿給你看的。自然要你喜歡。”
成林不習慣的拉了拉被顧炎抱住的胳膊。
“放手讓人看了算啥嘛。”
顧炎癟嘴，他是很喜歡膩在人身上的，男人跟男人就這點不好，稍有親密動作，大家就用怪異的眼光看他們。
衣服買得差不多了，成林又不讓他拉著胳膊走，顧炎覺得挺沒意思的，也就沒有了閑逛的心情。
買了衣服出來，顧炎就把成林拉到了河邊，最清靜的一條河河邊。找把椅子坐下河風吹拂還挺有情調。
成林坐在那裏看風景，顧炎靠著他打開電腦，處理公務。
這地方人不多，成林也就沒有躲讓他靠。
顧炎最開始是靠著，後來就是倒在成林懷裏。
“這樣的日子要是可以一直過下去就好了。”
顧炎感慨到。
“你說啥？”
“沒什麼，你這樣抱著我累不累？”
“不累，倒是你，肩膀疼不？俺給你捏捏。”
成林給顧炎揉捏肩膀。
“啊，嗯。”
顧炎的叫聲介於舒服跟呻吟之間，肩膀還要一聳一聳的。慢慢成林就停了手。
“怎麼停了？不捏了？”
“你沒事叫啥？”
成林向一邊挪了挪，顧炎轉頭看去，成林似乎試圖掩蓋什麼。
成林越要遮蓋，顧炎越探頭去看。
“哈哈，你那裏挺了？”
顧炎胯下那裏鼓起一塊，顯然是那裏起了反應。
“還不都是你，捏個肩膀你叫得像叫床。”

25
成林大聲說出這句話，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還好附近沒有人經過。
“哈哈！”
顧炎媚笑，靠到成林耳邊說。
“怎麼有感覺？”
成林瞪他，連耳根都紅了。
顧炎合上電腦拉著成林回了車裏，進飯店找經理開房間一氣呵成。
進了房間，成林還莫名其妙的。顧炎問。
“你要不要先洗個澡？”
“幹啥？”
這才中午他也沒有睡午覺的習慣。
“其實你不洗我也沒關系的，我挺喜歡你身上那種原始的男人味道。”
成林努力抬起袖子聞了聞。要說有啥味道，也是汗味。
“神經病。”
顧炎開始脫衣服，成林坐在床上看著。
“你跟那經理挺熟阿。”
“奧，一個圈裏的，他這裏前兩年裝修還是我幫的忙。”
“你們是老鄉？”
“啊？”
“你不是說一個啥裏的。”
“圈裏，他也是同性戀，只不過隱藏的比較好。看上去還很男人吧，偷偷告訴你，他也是零。”
看著成林不解的眼神，顧炎又補充一句。
“就是被壓在下面那個。”
“啊。”
看成林目瞪口呆那樣子就知道他明白了。
“你們這種的還挺多阿。”
“什麼我們這種。其實世人有一半是同性戀或者雙性戀，只是有些人不敢承認而已。”
成林低頭想了想。
“說不定俺也是，要不怎麼跟你幹，下面也挺。”
顧炎脫光衣服，扭過來，蹲在成林腿間。
“現在挺了嗎？給我看看。”
顧炎扒開成林雙腿看著他胯下，伸手拉開了拉鏈，用手指頭隔著內褲在上面劃動了幾下，成林下面一激靈立即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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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挺了呢。”
顧炎露出狐狸一樣的笑。
成林一推他肩膀把他推坐在地上。
“你不動它，它能挺啊，大中午的你想幹啥？”
“剛才在河邊你那裏不是硬了，我找個地方讓你做啊。”
“你帶俺來這是想幹那個？”
“我不是怕你憋壞了嗎。”
成林看了看賓館的房門。
“這裏不會有人突然進來吧？”
“你放心不會。”
成林脫上衣，解褲子。
當成林脫光了，顧炎看到他結實的臀部時就開始急不可耐了。
成林站在床邊說。
“俺還是去洗個澡吧，三四天了。”
顧炎撲到他懷裏說。
“不用了，我喜歡你現在的味道。”
顧炎撲到成林身上又親又啃。
“俺剛還以為你不敢回家，是找個地方想午睡。”
成林被顧炎一撲又坐回床上，顧炎沒說話，順著成林脖子一路向下面親，拉開內褲，成林挺立的那根從束縛裏面彈出來立在眼前。
顧炎沒多想就就嘴上去含住了。
成林張大了眼睛看下去。
“那裏你也親，髒不？”
顧炎嘴裏含著成林的那根舍不得放開，只是咕囔著說。
“嗯。嗯。”
顧炎用舌頭挑逗著成林下體的敏感部位。
男人，男人，好久沒嘗到的男人味道，他喜歡。
顧炎吞吐了了一會兒，成林似乎要射了，想將胯下顧炎的頭推開。還是慢了一步，精液灑到了顧炎臉上。
“靠，你濺阿？俺媳婦都沒碰過那裏。”
“這叫技術，對於喜歡的人，幹什麼都成。”
“放你的屁。”
成林一把將顧炎拉上床，壓到身下。

27
成林退下內褲眼看著顧炎從上衣兜裏拿出了潤滑油。
“這你也隨身帶阿？”
一看就知道有備而來。
“嘿嘿，我不是想晚上要是不回去找地方睡覺不是也要用嗎？”
顧炎的主動倒是給成林提供了方便。
說實話，讓成林動手給顧炎後庭作潤滑還真是有些困難，成林會不好意思。
顧炎自己動手做好了身下的潤滑工作，為成林的進入做好了准備，把雙腿纏在成林腰間，讓後庭盡量靠近成林胯下挺立的那根。
成林動了動身體找到入口也就不客氣了，一挺而入。
顧炎向起一弓身體。
“阿！”
顧炎摟著成林脖子，親著成林頸側，用一種很嫵媚的聲音叫著成林的名字。
“成林，成林，哦！”
成林更加賣力的挺動下體，有時候太過用力硬挺滑出來，還是顧炎用手送回去的。
在性事上，成林是個沒什麼技巧可言的愣小子，可是顧炎則不同，他在成林急不可耐時適時給予安慰。不停做著一些提高對方性趣的動作，例如撫摸、稱贊。
成林在顧炎的鼓勵，也許該說是慫恿下，用力發泄著火氣。
“啊啊！靠！”
成林拉長聲一聲悶叫把精液留在了顧炎身體裏。
成林躺平了在一邊喘著粗氣，顧炎那手還在他身上摸索。男人肌肉那種硬梆梆的感覺，讓他喜歡。
“林，舒服嗎？”
“嗯！俺家裏人都叫俺林子。”
“叫林不是更親切？”
“俺不習慣，你還是叫俺林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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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林子，跟我上床舒服嗎？”
“嗯！”
“跟你老婆做舒服，還是跟我做舒服？”
“提她幹啥？”
“問問。”
“小翠不讓親的，鄉下女人怕羞。”
顧炎笑了，從這話裏就能聽出來成林在變著法子說，跟他做比較舒服。
顧炎把頭放在成林胸口上，聽著那有力的心跳聲“！！！”。
“你為啥喜歡男人？”
“你為什麼喜歡女人？”
“女人可以給俺生娃。”
“就為了生孩子？我除了不能生孩子，哪一點比女人差？”
“不能這比的。”
“算了不說這個問題，你不是問我為什麼喜歡男人嗎？”
“嗯！為啥？”
“我很小的時候被媽媽扔到了孤兒院門口，我唯一記得的就是那天在下雪，我在雪地裏等媽媽，等了很久媽媽也沒有回來，孤兒院裏走出一個高大的男人，那個男人用自己的大衣裹住我，把我抱進了孤兒院，那個男人的懷裏好暖好暖，讓我感覺好安全。”
成林摟緊了顧炎。
“你咋沒跟那男人？”
聽得出顧炎對那個男人有很深的感情。
“他是孤兒院的老師，撿到我那會兒孩子都五歲了。其實現在想想我不是喜歡那老師，只是喜歡結實的男人給我帶來的安全感。算是我喜歡男人的誘因吧。”
“其實你挺好的。”
成林說不出更多安慰或者承諾的話來，只是他覺得顧炎有可憐的一面，而且人很好，會疼人，某些地方做得比他媳婦還要好，只是可惜……他是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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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顧炎笑了笑。依偎到成林懷裏，兩人摟在一起睡著了。
“嗒嗒！”
有敲門聲，成林張開眼推了推還不想張眼的顧炎。
“有人叫門。”
顧炎聽了聽，大聲問了一句。
“誰啊？”
“我，龍陽，可以進來嗎？”
“進來！”
顧炎不耐煩的回到，可是確沒有起來開門的意思。
成林還在發愣的工夫，剛才見過的那個飯店經理進來了。成林有些措手不及，他們進門好像用一張卡片刷了一下才進來的，他們沒去開門這人咋進來的？
等成林見到人才想起自己下面還露著呢。連滿拉被子蓋住下體，可是已經晚了。
龍陽吹了一聲口哨。
“小帥哥怎麼樣，我們客房的床躺著還舒服吧？”
成林瞪著他不言語。
“龍陽，有你這樣征求客人意見的嗎？”
顧炎靠在床頭問他。
“順路問問，我是過來問你要不要叫餐，再睡下去我們食堂可就關了，還有你晚上是睡這裏還是回家？”
“客房給我留著吧，我們出去吃飯。”
顧炎問成林。
“你要不要去洗個澡？”
成林被龍陽盯著看的有些發毛了，於是說。
“俺要。”
成林腰裏裹了一條被單退著走到浴室門口關門進去了。
看成林進了浴室，龍陽問顧炎。
“這個哪兒找到的？”
“沒找，自己送上門的。”
“我怎麼遇不上這種好事？”
“怎麼你家史密斯滿足不了你？”
“去你的，別提那家夥，他又回美國去了。”
“怎麼？一個人寂寞了？”

30
“看到他我就煩，看不到我又想，也不知道怎麼搞的。”
“多久回來？”
“一個月。”
“你找這個是做什麼工作的？”
“裝修。”
“跟你是同行。”
“哪兒啊！他是派來給我家裝修的工人。”
龍陽愣了一下，壓低聲音說。
“你買的？”
“不算，只是找個人派遣一下寂寞，他有老婆的。”
“顧炎搬家吧，你這樣東躲西藏的不是事。”
熟人都知道顧炎同父異母的哥哥姐姐常去找他麻煩，搞得他有家不能回。
“沒用，搬到哪裏過些時候都會被他們找到。”
“搬啥搬？那是你家，他們到你家去鬧還有理了？咋不躲，他們再敢來有俺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成林裹著浴巾出來了。
顧炎看著成林白色的浴巾折兩折圍住腰間，水珠沿著結實的肌肉向下滑。
“林子你這樣還真性感。”
成林臉紅了。
“俺說正事，你又不說正經的。”
顧炎湊過來對成林的肌肉愛不釋手。
龍陽看著顧炎對這成林上下其手也就找個理由要走。
“我外面還有事先出去了，對了客房可以給你，不過拜托晚上小點聲，隔壁的客人剛才反映說你們那個的時候聲太大了。”
“你等等，俺們晚上不住了，顧炎咱回家吧。”
“他們可能在門口。”
“不怕，有俺你怕啥。”
“你為我出頭？”
“大不了幹一架，也是他們沒理。”
龍陽轉回身對成林豎起大麼指。
“成，像個男人。”
顧炎笑得燦爛。
“龍陽，那晚上我們就不住你這裏了。”
“好，走的時候把門卡留前台就好了。”

31
才幹完那事顧炎也想回家洗澡清理一下換身衣服，所以也沒多呆就帶著成林出了飯店。
進了家門顧炎才進了浴室洗澡，他那哥哥姐姐緊跟著就敲門來了。
成林開了門看到那兩人就沒好臉色。
“你們幹啥？”
“你讓開，我們找顧炎。”
“顧炎洗澡呢，再說他也不想見你們，有啥事，跟俺說。”
“跟你說的著嗎？我們找顧炎。”
“你們找他幹啥？”
“你別管，讓開。”
顧炎的哥哥上來推搡成林，顧彥他姐姐在門口叫。
“顧炎你出來。”
成林擋著門把他們推出去。
“你們硬闖是咋的？今天有俺在我看你們誰敢進。”
成林說著把上衣脫了下來，成林脫衣服是打假前的一個習慣，也是被他爸爸打出來的，他怕打架中撕扯壞了衣服，他爸爸看出他打架了，是要拿扁擔打人的。
顧炎洗好了澡穿上睡衣開始在臥室坐著聽他們吵，後來知道自己不出去，那兩人進不來也不會走，放任他們在門口罵會招來鄰居跟小區保安，影響不好。
顧炎走了出來，不過站在門裏隔著成林。
“說吧，你們找我幹麼？”
“我們要從爸爸的公司拿五百萬。”
“五百萬可不是小數目，說吧你們又幹什麼了。”
“這你別管，只要你跟財務室說一聲給我們開一張五百萬的支票。”
“顧小姐，顧少爺請你們搞清楚，爸爸已經死了，老頭子遺囑寫得清楚公司全部歸我，我記得你們拿到的也不少啊，這才幾年阿，以前一萬、兩萬的看在老頭面子上我也就給了，可這次也太多了吧？”

32
“少廢話，你給不給？”
找人要錢的倒是比顧炎這個主人還理直氣壯。
“說實話，五百萬我有，不給！”
“你個妓女生的小雜種，你的房子、錢、公司本來就該是我們的，都是老頭子臨死臨死的昏了頭了，把你認回來跟我們分家產，現在跟你要本該屬於我們的東西，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我要是偏不給呢？你們能拿我怎麼樣？”
“不要逼著我們把你的德行跟你的鄰居、屬下說阿。”
“威脅我，你們想說什麼？”
“你逼著我們說阿，我們顧三少爺是個同性戀。你不怕丟人，我們顧家還要臉呢。”
他們鬧得久了，附近鄰居有人出門看，以為門口打起來了呢。
看到有人出來那姐弟倆更有恃無恐，他們以為顧炎還是要面子的。而且他們鬧了很多次，多數都可以得手拿到一些好處。
“沒錯！我是同性戀，我喜歡男人，犯法嗎？我喜歡男人我礙到誰了？”
誰也沒想到顧炎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喊出來，也許是壓抑的久了顧炎終於爆發了。
“你……你不要臉了？”
“我受夠了，我喜歡男人礙到誰了，一來二去你們就拿這個威脅我，我顧炎，喜歡男人，怎麼著吧？”
顧炎說著要出來，成林怕他出來吃虧，把他擋了回去。
“你出來幹啥？回去。”
顧炎突然抱住成林脖子靠上去一個深吻，周圍的人看著怪異也尷尬，慢慢走開了，他哥哥姐姐也知道自己沒理，威脅的東西，顧炎也不怕了，只好暫時收兵，嘴裏罵著就走了。

33
成林把顧炎推開，臉紅了。
“你瘋了咋的？”
顧炎轉身回了屋。
成林進門把門鎖了追上去問。
“你啥意思？”
成林倒不是怕被人看到，反正在這種高級別墅區裏也沒人認識他，只是以後出門遇到人尷尬些。
“我們搬家吧。”
顧炎抽不冷子的來這麼一句。
“你說搬就搬阿，這裏還沒裝修完了。”
“這裏我會讓人處理的，被他們這樣一鬧你還敢住嗎？”
“他們是挺招人煩的，可是他們沒理，你憑啥躲？”
“就當塗個清靜吧。”
顧炎說搬，過了沒幾天開了車子就帶著成林來到了另一處房子，顧炎進屋第一句話。
“大理石地面我不喜歡，成林阿，明天開始動工把它都換成木地板吧。”
成林四處屋裏看了看。
“大理石的裝的挺好的。”
“我不喜歡。”
顧炎一句話就給否了。
“為啥？”
“大理石地面，躺在上面做愛不舒服。”
成林怒瞪著他。
“一天到晚你都在想啥？”
“想你。”
顧炎嬉皮笑臉的拋媚眼。
成林不看他，在地上開始摸索，這大理石怎麼才能撬下來又不讓它壞呢。
顧炎進了廚房，鍋碗瓢盆辦事的人給配的還挺齊全，顧炎站在廚房門口問成林。
“中午你想吃啥？”
“給俺下碗熱湯面吧，還有不准學俺說話。”
“哈哈。”
顧炎愉快的在廚房做飯，成林在外面測量地面，突然想起什麼抬頭對廚房喊。
“下午我要回趟工地。”
“回去做什麼？”
“俺工錢該領了。”
成林說的多少有些心虛，要知道最近在這邊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基本沒幹什麼活，可是家裏還等著他拿錢回去，說是出來打工賺些以後養活孩子的錢，總不能出來幾個月什麼都帶不回去阿。

34
“那個阿，我跟你們頭說了，以後你的工錢我來付。”
“啥？你給阿？”
“你以前是一天二十吧，從這個月開始我給你一天三十。”
“給俺漲工錢，這合適不？”
可以長錢誰都高興，成林也不例外，只是成林還是很有良心的，他也知道最近很混，吃顧炎的，喝顧炎的，還睡顧炎的。
顧炎端著面出來，放到成林眼前的地面上。
“給不要量了，先吃飯。”
成林端起碗看一眼顧炎。
“你不吃？”
“我想減肥，吃不吃都成？”
成林怪異的看了他一眼。
“一個大男人減啥肥？”
顧炎在成林眼前溜了一圈，問成林。
“你覺得我現在的身材還成吧？”
成林正挑著面條向嘴裏送。看著顧炎只是點點頭。
成林一個點頭給顧炎美的馬上湊過去。
“也就是說你對我的身體還滿意阿。”
“噗!”
成林一口面條差點噴出來。
“你還要臉不？這種話明的問出來。”
“嘿嘿怕什麼，這裏就有你我。面條香嗎？”
“嗯！要不你也吃點兒。”
成林把筷子遞給他，顧炎沒接。把筷子推了回去。
“你喂我吧。”
成林夾起面條喂給顧炎，嘴裏埋怨著。
“多大的人了吃飯還要人喂，張嘴。”
不知道為什麼成林喂給他的面條，顧炎都覺得特別的香，想一想自己想要的幸福不過如此，差之差在成林不是永遠屬於他的。想到這個顧炎隨口問到。
“我做的飯香，還是你媳婦做的飯香？”
一句話冷了場，成林埋頭喝光了碗裏剩下的湯，把碗放下低頭說。
“沒事提她幹啥？”

35
“問問，你不想說就算了。”
顧炎接過碗筷要進廚房，就聽成林在他身後小聲說了一句。
“鄉下女人會作什麼菜。”
成林沒明說，意思也很明白了，顧炎笑了。
顧炎從廚房洗好碗出來就見成林蹲在地上，什麼也沒做，似乎就是在發呆，兩手交叉抱在胸前，人蹲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顧炎過來推了推他。
“想什麼呢？”
“俺覺得對不起你們。”
成林突然良心受到譴責了，覺得自己媳婦那邊跟顧炎這邊自己都對不起。
成林把頭歪向一邊不看顧炎，顧炎偏要蹲到他面前跟他對視。
“怎麼突然想起這個？”
成林轉回頭，拉起顧炎一只手，放到自己臉上。
“要不你打我幾巴掌？”
“沒事我幹麼打你？”
“俺越想越覺得俺他媽不是東西。”
“哪有沒事罵自己的。”
“本來就是，俺媳婦懷著俺的娃子在家待產，俺這邊吃你的，喝你的，還睡你的，你說俺這幹的是什麼事啊。”
“成林不要想了，不是說好的嗎？我跟你只是你在城裏這段日子，過了也就過了。”
好日子才過了幾天，說出這番話，顧炎心理其實比成林難受。成林也看出來了，把他拉進懷裏，兩人一起坐在了地上。
顧炎主動親上成林的嘴唇饑渴的啃咬著，用力吸著成林嘴裏的味道。
成林用力把人撲倒在地，就聽“乓”的一聲，顧炎腦袋撞上了大理石地面，顧炎摸了摸後腦勺。
“我就說大理石地面上做愛不舒服。”
成林伸手過來給他揉了揉被撞的地方。也笑了。

36
“沒撞哪兒吧？換！明天俺就去買材料去。”
從沒想過地板跟做愛的舒適性有什麼關系，可這才說就遇上了。
成林起來抱起了顧炎。
“不過今天晚了。”
成林左右看了一下，就客廳那大沙發可以利用。於是把顧炎抱到了沙發上。
成林看了看敞亮的客廳也沒個窗簾，外面倒是有個小院子他還忘了剛才進來的時候是不是關了門。
“青天白日的幹這個好不？”
成林想做可是又有顧忌。
顧炎抬起上身一摟成林脖子把成林抱進了懷裏，舌頭輕輕滑過成林的耳後，滿意地感覺到成林身體抖了一下。
經過這幾天的親密接觸，顧炎可以說已經基本摸清了成林身上的敏感部位。
成林恨恨的用力抽開了褲腰帶，就看顧炎那裏把褲子向下一褪，可以說顧炎在這種事的配合度上每每讓成林驚奇。
顧炎屈腿，成林跪上沙發，抬起顧炎的腿，顧炎變魔術一樣的從一邊摸上一個東西遞給成林。
“戴上這個進去就沒那麼澀了。”
“這個啥玩藝？”
上面都是曲裏拐彎的外國字，成林一個也不認識。
“避孕套。”
“那個俺知道，可那不是計劃生育用的，咱兩用的著阿？”
“哈哈，這個特別，而且誰說避孕套只能避孕使？”
顧炎幫著成林把那包裝撕開了，裏面拉出一個避孕套，這個避孕套上面本身有潤滑油，而且上面有很多細小的凸起。
“自帶潤滑油，兼具內部按摩功能，我讓人從美國買的。
成林臉上青筋直跳。

37
“讓人買這個你好意思出口阿？”
“沒關系就是他介紹我用的，用這舒服著呢。”
“騷人，你舒服還是俺舒服。”
成林小聲的罵了一句，還內部按摩呢，他聽著都耳根發紅。
“嘿嘿，大家都舒服，互利嗎。來嗎。”
顧炎已經有些等不及了，伸手去拉成林胯下的肉棒。
“用就用。”
成林搶過顧炎手裏的避孕套戴上，重新擺好了位置，粗魯的把顧炎雙腿向上一壓頂了進去。
成林用力抽插了幾下，罵了一句。
“幹！真是滑溜多了，你這東西還真管用啊。”
“哦！啊，有它真是爽多了。”
“情著你就喜歡幹這個？”
顧炎抬起上身摟住了成林脖子嘴又挨到了成林敏感的耳後，吹著熱氣說。
“你不喜歡？”
成林沒說話只是狠狠地向著顧炎身體裏面挺了幾下，顧炎反映也誇張些，哇哇的大叫著。
“啊啊！”
成林下體抖動幾下，叫了幾聲，從顧炎身體裏退了出來。
成林就勢與顧炎腳對腳躺在了沙發對面喘著粗氣。
舒服啊。
成林躺在那都要睡著了，突然顧炎用腳踹他。
“成林。”
“幹啥？”
“躺過來。”
“不想動，躺在這邊挺舒服的。”
顧炎看成林不肯過來，自己蠕動來蠕動去的自己躺到了成林那邊，還非要扳著顧炎的手放到自己脖子下摟著他，自己躺在人家肩膀上。
顧炎靠在成林熱乎乎的懷裏，這一會兒他什麼也不想去想，不想去做，那感覺好幸福、好溫暖。

38
顧炎所要的幸福不過如此，也許是為了保持這份感覺，從這天起，顧炎跟成林彼此很默契的沒再提過成林那個老婆。
白天顧炎有時候去上班，也是一天十幾個電話追到家裏。
電話響起，成林接起來。
那邊顧炎問成林。
“你幹麼呢？”
這一邊成林把啟大理石的工具放到地上回到。
“俺還能幹啥？給你拆大理石地面呢，你不是說要換木的嗎？”
“就你一個人？”
“嗯，這裏俺誰也不認識。”
“中午你想吃什麼？我回去給你做啊。”
“唔！炸醬面吧。”
“好！親愛的我愛你，我要去開會了，回來再給你打電話，嗯哪。”
那邊顧炎接著電話親了一口，成林把電話從臉邊拿開。對這電話罵了一句。
“騷貨。”
看看牆上的挂表，這才九點多，離他上班走不過一個小時，你說那顧炎不是沒話找話給他打電話麼。
成林還真說對了，顧炎就是沒話找話，得了空就給他打電話煲電話粥。
開會出來已經中午了，顧炎高高興興去買做炸醬面的材料回家給成林做好飯，又纏了成林好一會兒才走。
下午得了空向家裏打電話沒人接，顧炎從心裏開始毛躁起來。
下午四點顧炎又打了一個，想再沒人接自己就溜號回家，反正他是老板，他說出去辦事了也沒人知道。
這一次打通了，顧炎很著急的問。
“你一下午都去哪兒了？”
“俺中午不是告訴你，撬大理石的工具壞了，要回工地換一個嗎。”

39
顧炎想了一下，成林說了嗎？似乎說了，可是自己那時候似乎抱著成林在撒嬌，想讓成林抱他。
想一下也知道，中午回家不是因為又欲望了，他那麼積極幹什麼？
“奧！你似乎說了。”
顧炎突然想起成林是說了，成林說。
“俺下午要回工地換一個工具，撬大理石的工具壞了。”
總之沒做成，一中午他還挺失望的。
“又找俺幹啥？”
“人家想你了。”
“你有病不？一天十幾個電話，中午才回來見過，馬上你就要回來了還給俺打電話講這個。”
“人家想你了，你有點情趣不成嗎？”
這就是顧炎要的感覺，有個人可以讓他撒嬌，即使被罵，他心裏也高興。
“俺還要幹活，有啥事晚上回來說，這一天接的電話讓俺耳朵都要起繭子了，沒事俺挂了啊。”
“再等一下。”
顧炎看看辦公室的大門關嚴了，於是對這話筒用那種很性感的聲調說了一句。
“我想做愛，好想好想。”
“騷人！”
那邊就聽成林罵了一句，挂了話筒。
顧炎坐在轉椅上轉了一圈，站起來扭了扭腰，他相信剛才那種聲音，成林會有反應的，回去他再努力一下，有望在天黑前被成林抱上床。
坐回辦公桌旁，拿出鏡子照了照。
他這張臉現在還看不出他已經三十多了吧？找一個比自己小的伴就會有這個問題，晚上他決定先去做美容，然後熏香，回家有望直接把成林迷倒。
“嘿嘿！”
顧炎那個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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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上來好難，總是刷不開頁面！並且蟲子感冒了，養病中！
出版超過6個月的文陸續放出！敬請關注！！！

出版社序號書名出版日期
荷鳴 1 海市蜃樓 2005年05月出版
三葉草 2 小小的少爺
3 領事的中國男孩 2005年10月15日出版
第一批放出地址http://bbs.jjwxc.net/board.php?board=201&page=1

40
顧炎還是早退了，去做美容，回家就見顧炎裸這上身在把大理石向院子裏搬。
健壯的男體在顧炎眼前晃過來晃過去就是不看他。
顧炎看著成林又一次返回房間搬大理石的時候，守在門邊把門鎖了。
成林走過來，他直接撲到了成林懷裏。
成林高舉著雙手。
“別撲，俺身上髒，別把你那衣服弄髒了。”
“沒關系，髒了我送洗，成林你就沒看到我有什麼變化嗎？”
其實從顧炎撲到他懷裏，他就聞到了那種誘人的熏香味道。
成林說。
“別急，等俺去洗把手。”
成林向著臥室的洗手間走，顧炎摟著成林的腰不撒手，幾乎被拖著一起進了洗手間。
成林洗了手出來，路過床邊時突然轉身把顧炎撲倒在了床上。
成林用手摸了摸顧炎經過精心美容的那張臉。
“比中午滑溜多了，還有你這味道，下午剛弄的吧？”
“嗯！”
成林還沒說幹別的呢，顧炎那手已經不老實的摸上了人家的胯下，弄得成林一激靈。
顧炎那手在成林那裏有技巧的揉了幾下，成林就老實的起了反應。
“又鬧，等一下俺幹的你明天起不來床。”
“who怕who。”
“啥？”
“誰怕誰啊，來啊。”
作為一個男人被質疑那裏的能力，自然要想辦法證明的。
成林解開褲帶，問了一句。
“套呢？”
顧炎從枕頭下摸出一個遞給了他。
顧炎才說脫褲子，才解開拉鏈就被成林推著趴到了床上。
成林向下一扯顧炎褲腰，露出那白嫩的屁股，掰開臀瓣狠狠地對顧炎說了一句。
“看俺今天不幹腫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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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一個是火氣正旺盛的年輕小子，一個是欲望難填的渴愛分子，在顧炎的挑唆下這一晚如何慘烈就不要提了。
成林是粗魯的，有時候可以說有些野蠻的，在別人眼裏只是一個鄉下小子，可是顧炎看他是怎麼看怎麼美的。
兩個人真的做到了筋疲力盡。
顧炎躺在成林懷裏，死死摟著成林的腰盯著成林看。
成林看著天花板，突然用手拍了拍顧炎的屁股。
“你餓不？”
“還成。”
顧炎最近有意減肥，已經餓成習慣了。
“幾點了？”
顧炎打開床頭燈，看了看表。
“十一點十五。”
“四個多鍾頭了，俺餓了，俺本來等著你回來給俺做飯呢？誰知道你回來就鬧。”
“林子餓了？”
“嗯！”
“你想吃什麼？我起來給你做。”
“都這點了，也別麻煩了，下點面吧。”
顧炎下床顧不得打理，洗了手就下了廚房，等了一會兒把面端到了成林床前。
成林接過面，誇了一句。
“真是俺的好媳婦。”
顧炎愣住了，眼巴巴的看著成林吃面，突然問了一句。
“成林，我要是女的，你會要我嗎？”
成林吃飯的手停了一下。
顧炎也知道自己不該提起這個禁忌話題，於是沒等成林回答就站了起來。
“鍋裏還有點面條我去給你盛過來。”
顧炎才走兩步，就聽後面成林說。
“顧炎，俺說實話，你比俺媳婦好，家務好、對俺也好，下輩子吧，下輩子你我先遇上了，不管你是男的女的俺都要。”
顧炎慘慘的一笑，這個回答對他已經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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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打雷蟲子要下去休息了~~~~~~~~~嗚嗚好可憐啊

42
有時候過得太明白反而沒意思，傻傻的活，傻傻的過為的只是一個快樂。
這一天顧炎還在奇怪，他的哥哥姐姐怎麼沒來公司找他鬧，不來更好，他跟他的成林煲電話粥去。
顧炎正給成林打電話，突然他的老顧問進門來敲桌子。那意思讓他把私人電話挂了。
面對這這個六十多的老女人，顧炎都會肅然起敬的老實很多，該怎麼說呢？老頭子一撒手把這麼大一個公司扔給他，是這個老阿姨一手把他扶持起來的，而且顧炎沒見過自己親媽，面前這位老人對他的那種側面關懷，讓他有一種移情的作用，潛移默化的他心目中的媽媽就變成面前這樣了。
“晚上回去我給你燉魚，就這樣我挂了。”
見了這個阿姨，顧炎立即變得老實了。
“阿姨您怎麼來了？有什麼事打個電話過來就好了嗎。”
“又找了一個？這次這個牢靠不牢靠阿，不要又讓我這把年紀去派出所領人，你不覺得丟人，我老臉還要呢。”
“那是，那是，這次不會了，您放心。”
顧炎拉開門叫秘書。
“李小姐，給阿姨泡杯茶來。”
“阿姨您這次來……。”
“看看公司，順路看看你，人家都說你私生活亂阿，我看看有沒有把公司都帶亂了。”
“哪能阿，私事，公事我分得很清楚的，您放心。”
劉阿姨把顧炎拉到身邊坐下。
“第一次見你也是我去的，那時候你才十幾歲，你八成都不知道有人在看你吧。”
顧炎搖了搖頭。
“那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個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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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進行中~~~~~~~~~~~~~~~

43
“總裁的三個孩子裏就你最像總裁，長得像、性格像、能力也像。”
“阿姨這話您說好多次了。”
“我知道你嫌老人家話多，可我還是要說，大少爺，大小姐不久前是不是又來煩你了。”
“從老頭死後他們常來啊。”
“你沒覺得那段特別頻繁，特別猖狂？”
“您是說裏面有事？”
“我給你父親以前的幾個老朋友打了電話，我看你哥哥姐姐這一次正經把自己搞破產了。”
“哈哈，幹一次賠一次兩個人還不長記性阿。”
“是啊，誰都知道東城那個什麼經典大廈是個十幾年都沒有一家公司敢接手的爛尾工程，他們也不找我商量一下，就把總裁留給他們的房子地都抵押進去了，前一陣動工了幾天，這幾天那個日方的開發商裹了錢走了留下他們堵窟窿，我想他們手裏那些一點都留不下
“哈哈，我說這一段怎麼安靜了，原來被人穩住了。”
“你個死小孩，怎麼說那也是你哥哥姐姐，你還笑。”
“他們拿我當弟弟了嗎。阿姨你知道的他們罵我什麼。”
“這我知道，可是總裁辛苦置辦的那些產業。”
“老頭子已經死了，那些分給他們被他們自己搞沒了，我能怎麼辦？”
“其他可以不管，那座四合院的老宅子要想辦法留下，我過來就是跟你說這個。”
“為什麼？跟顧家有關系的東西我不想要。”
“你媽當年肯給將近五十的總裁懷了你就是想進那個宅子，只要拿到那個宅子，以後誰也不敢再奚落你。本家，主宅，誰進去了誰就是顧家的主人。”

44

“好！我答應阿姨想盡辦法拿到那座宅子。”
顧炎給前台打電話，吩咐他哥哥姐姐再來就給擋回去，或者直接說他不在。
顧炎知道從他哥哥姐姐手裏拿到那座宅子根本不可能，他哥哥姐姐寧願低價賣給別人也不會高價賣給他。他要想要那座宅子必須等他們失去了從別人手裏買。
顧炎送走老阿姨，自己隨後也溜了出來，穿著西裝美滋滋的菜市場買魚去了，那裏的魚比超市新鮮水靈，他才不管別人怎麼看呢。
古語說要想抓住男人就要抓住男人的胃，顧炎把這理解為兩層意思，一個是要男人愛上自己的手藝，二是下面的那裏也要喂飽
“嘿嘿。”
顧炎心裏濺笑的就回去了，看到顧炎，成林幾次有話想說都沒說出口。
顧炎做好飯，做好菜端上桌子，還把飯乘好放到成林面前。
成林那裏有話更說不出口了，眼看飯要吃完了，成林知道再不說自己更沒勇氣說了，最少吃飯的時候可以把臉埋在碗裏說。
“俺今天接到俺哥電話了。”
“奧！我前兩天給你哥那老板宋不凡打電話的時候說了這的電話，怎麼了？”
“俺哥說，要秋收了，而且小翠也要生了，要俺跟他回去。”
“啪！”
顧炎的筷子掉到了桌子下，顧炎彎腰去撿，順路擦幹流出的淚水，可卻遲遲沒抬起腰來，在桌下問。
“什麼時候走？”
“哥說最好這禮拜。”
“走了還回來嗎？”
“俺哥的意思，讓俺在家多呆呆，俺的意思就不回來了，家裏總要留一個頂門戶的。”

45
一次哭完，顧炎抬頭還要強顏歡笑。
“火車票我來給你們買吧。”
“成，對了宋老板說他休旅遊假想跟了去我家看看、玩玩，那買票就多買一張吧。”
“好。”
顧炎說的輕松，可是真要送成林走，他心裏卻沒那麼好受。
憑借著他們公司跟鐵路局的關系，他很快搞到了四張臥鋪票，之所以買四張，是因為四個臥鋪是一個車廂，他想都買下來成林他們一路回家會方便很多，最少都是自己人，鎖了門都沒關系了。
就這四張票顧炎早拿到手了，可是一直在手裏捏著，明天就是發車的日子了。
顧炎先給宋不凡那裏打了電話，宋不凡在電話裏埋怨他。
“怎麼不早說，行李都來不及收拾了。”
然後就聽電話裏，宋不凡喊。
“木頭，快快，收拾行李，明天一早九點的火車回你家。”
顧炎懶得聽宋不凡埋怨挂了電話。
他實在很討厭送別成林，所以一直拖著到了晚上才回家，少相處一會兒就少一點離別的苦。
天黑了路燈都亮了，挨近自己家都聽不到成林動錘子的聲響了，就知道過了夜裏九點了。這個小區超過晚上九點不讓裝修的。
顧炎進門看到成林在給牆壁刷漆，他站到了成林身後。
“你咋才回來啊，俺肚子都餓扁了。”
“車票買好了。”
“啊？”
成林把剛才還高高舉起的手放下來。
“啥時候的？”
“明天一早九點北京火車站發車。”
顧炎說完把票放在了成林身後放油漆桶的椅子上。
“我去給你做飯。”

46
成林從他身後抱住他。
“俺會想你的。”
顧炎轉身撲到成林懷裏痛哭起來。
屋裏的燈關了，像是最後一次的瘋狂一樣，兩個人很快脫光光抱做了一團。
突然顧炎說。
“林子讓我抱你一次吧。”
“啥？”
成林似乎一直以為他抱顧炎是理所當然的，根本上沒想過顧炎也有抱他的能力。
“從我們認識到現在，一直是你抱我，你要走了，讓我抱你一次吧。”
成林猶豫了一會兒，一咬牙，心想。
就當臨別紀念吧，再說人家也讓自己抱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好。”
成林總算是答應了。
成林一直沈浸在要分手的壓抑氣氛裏，顧炎在他胯下又吸又咬的他是知道的，關於顧炎怎麼進來的他不記得了，只是顧炎進來後那一陣痛讓他警醒了一些。
可是成林一聲都沒哼哼，這才知道做被抱那個可不是好玩的。真是難為了顧炎，他在做的時候很粗魯自己是知道的，顧炎現在對他算是溫柔的了，自己還痛成這樣，那以前自己抱顧炎的時候，顧炎肯定更不好受。
顧炎知道成林以前沒被做過，他之所以提出抱成林一次，也只是想，成林哪裏都不是他的，最少後面第一次是他的，也算是個紀念了。
完成了這個心願或者說儀式，顧炎也沒再做下去。
成林對顧炎說。
“記住俺的話，你是個好人，好人總有一天會有好報的。”
“嗯！林子，你是我遇到最好的人。”
“俺不好，明知道長不了，就不該答應跟你這段，又要讓你傷心了。”
“我不後悔。”

47
是啊！不後悔，成林是跟他一起時間最長的男人，也是一起住的最快樂的男人。
早上顧炎開車送成林到火車站等他哥哥還有宋不凡。
遠遠看到他們來了，顧炎改變了主意。
“林子，我要跟你一起回家。”
“啥？”
“不要怕，到了你家我不會胡說的，只是去你家看看，要不你就當我跟宋不凡一樣去旅遊的也成，走吧。”
顧炎拉了成林迎上宋不凡他們，四個人一起進站上了火車。
進了車廂成木先傻掉了，豪華臥鋪，他的乖乖，這要多少錢啊。
等四個人放好行李，成木把他弟弟拉到一邊問。
“這裏票不少錢吧？”
“俺不知道，顧……老板買的。”
“對了，你老板咋也跟來了？”
成木知道宋不凡為什麼來，那是跟他來的，可是顧老板是為什麼呢。
“他說去旅遊。”
“嘿。咋這巧。”
成木可想不明白他們那個窮地方有啥可玩的，不過倒是聽說最近的城裏人流行下農村搞啥民俗旅遊。
“我回去呆幾天還要走，你這次回去要多呆呆，你老婆要生了，以後當爹的人了，穩重點，在家多照顧爹娘，還有老婆、孩子，俺不在家家裏事你要撐起來，聽到沒？”
成木發現自己這裏說話，成林一直在走神看宋不凡他們那邊。
成林一直看到顧炎在苦笑，一閉眼，人活著不是只為了自己一個人，他還有家有責任，在愛跟責任間取舍，只能對不起自己，對不起自己愛的人。
成林一閉眼，冷靜一下，轉回頭，對他哥說。
“俺知道，俺有責任，哥你放心。”
這話說給他哥哥聽，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48
火車只坐一晚上四個人確有兩個人注定要失眠，上下鋪，成林跟他哥哥一個床，成林睡在上鋪，顧炎睡在宋不凡上鋪，兩個人兩雙眼睛在黑暗中對視著，成林心裏有愧，不一會兒就把眼神移開了。
成林順著梯子下了床，出門上廁所，顧炎隨後跟上去，站在廁所邊的客車走廊裏等成林，成林從廁所出來看了他一眼。
顧炎問。
“昨晚疼嗎？”
成林看了看兩邊走廊，深夜了沒人。
“你跟來幹啥？”
“送你回家，順路看看你老婆，看到你們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希望自己可以醒，你放心我不會鬧的。”
“俺不怕你鬧，畢竟是俺虧欠你，回去吧，別讓人看見。”
成林其實很矛盾，他怕被家人發現自己跟顧炎的關系，可是又不怕顧炎去挑明這個關系，他想到那時候自己該是有膽子承認的，只是會傷害一些人，他爸媽，還有他媳婦。
成林的家下了火車坐汽車、倒馬車，最後還要步行走大約一個小時，可是這一路上兩個人再也沒說上幾句話。
終於進了成家門顧炎的眼神是跟著成林走的，把他送回來了，他以後再也不是自己的了，也許該說他從來沒屬於過自己。
顧炎看著成林進屋轉了一圈，出去又轉了一圈，回來看了自己一眼，問他媽。
“媽，我媳婦小翠呢？”
“林阿，那個媽等會再和你說。木頭你帶老板們先去村裏轉轉，等會兒回來就開飯。”

49
顧炎很想留下來多看會兒成林的，可是告訴人家來旅遊的，人家說帶你出去轉轉也沒錯阿，而且看成林母親的意思是有話要單獨跟成林說的。
顧炎心不在焉的跟著成林他哥哥成木出來了，他甚至沒聽到成木跟宋不凡說什麼，路上遇到一個中年大嬸，成木站在那裏跟她聊天，顧炎也沒長耳朵去聽。直道宋不凡拉了拉他，讓他跟著走，顧炎本想說不去了回成家，宋不凡小聲跟他說。
“跟去聽聽吧，成林他老婆跟人私奔了。”
顧炎當時心裏一驚。跟著去了那大嬸的家，這才聽明白。成林的老婆跟人跑了，據說那人是他老婆以前的戀人，後來出去闖蕩沒了消息，後來那女的嫁給了成林，誰曾想，成林前面出門，後面她的前戀人又回來了，據說在外面還混得不錯，後來舊情複燃，突然有一天兩人就都從村裏消失了，不用問私奔了。
出了那大嬸家的門，顧炎就開始笑。
“哈哈。”
成木看他的眼神似乎他很不厚道，在幸災樂禍，可是這不能怪他，就在他以為自己這輩子得到愛無望的情況下，老天爺似乎又為他開啟了另一道門，這一下成林的老婆沒了，他勢必要跟自己回去，成林可以跟他一起過了六個月就可以跟他過六年，甚至更長時間六十年。
“沒那女的，你弟弟會過得更好。”
宋不凡在安慰成木，誰家發生這個事心情也不會好的，可是他說這話的時候卻飽含深意的看了一眼顧炎。

50
顧炎笑了。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的習性，他愛上一個人可以倒貼，寧願委屈自己，自己過不好也會讓對方過好，朋友說他踐，人來瘋，看到男人找不到北，他都認了，只要那個人可以給他一點兒溫暖一點兒愛，他願意為那個人付出所有，這就是他顧炎。
回了成家，大家都以為成林該是最不開心那個，誰知道第一個喊開飯的就是他。
顧炎在桌子底下用腳踢成林，成林抬頭看他一眼。
成林他媽媽說。
“您看兩位老板來了，木頭他們也沒提前說一聲，這幾天只能委屈你們睡林子那屋了。”
成林結婚才一年多，他的房子粉刷，修整不久是成家房子裏看上去最好的一間了，鄉下人都實在，最好的拿出來待客，再說，宋不凡，顧炎還是自己倆兒子的老板呢。
“那俺睡哪兒？”
成林先抗議了。
“你跟你哥睡。”
這時候顧炎接口了。
“阿姨我看您也不要太客氣了，我們是來旅遊的嗎，到了您這邊人生地不熟的，我們都想找人說說這邊的事，風土阿，人情什麼的，我看不如這樣，讓宋不凡跟成木睡成木那屋，我跟成林睡他那屋。”
顧炎同志按照自己的心意，自己給自己分了房。
“要那樣，也成。”
成林他媽一聽也有道理就同意了。
晚上才八九點鍾，成林他媽還在那裏為難。
“你說俺們這邊吧，也沒啥可玩的，也就有點稻田，東村那邊吧倒是有座山包包，山上似乎也沒啥。”

51
“阿姨，這個您就不用操心了，現在城裏流行民俗旅遊。”
“啥叫民俗旅遊？”
“就是住農家院，吃農家飯，下地幹幹農活體驗一下生活。”
“奧！”
成林他媽似乎明白一點兒了。
“阿姨，我們一路上有點累了，想先回去休息了。”
“奧，看我都忘了，木頭，林子，帶老板們回房休息吧。”
成木領著宋不凡，成林領著顧炎回了各自房間。
房間裏很快熄燈了。
成林他媽還在院子裏說。
“我讓那兩個娃子送老板回去休息，怎麼他們也一起休息了呢，俺還想跟他們聊聊，問問那城裏呆的咋樣了呢。”
就聽成林他爹說。
“算了吧，啥時候不能問阿，走那麼長時間路，娃子許是累了，讓他們睡吧。”
宋不凡他們睡不睡，顧炎不知道，不過顧炎說回房睡可不是單純睡覺那麼簡單。
兩人一進房顧炎就抱住了成林，成林怕被門外的爸媽看出來，一下拉滅了燈。
“你幹啥，突然撲上來。”
“成林我們不用分開了。”
成林摟著他摸到土炕邊上坐下。
“俺都不知道該哭該笑。”
成林就聽顧炎淅淅索索在脫衣服，脫了自己的又開始解他的。成林也不動讓他解。
“按說俺該哭，俺老婆跑了，說出去怎麼也不好聽，還連肚子裏的娃一起給俺帶跑了，可是阿，俺心裏似乎有塊石頭落地了，這次是老天給俺選的，兩個留一個，留下了你，說實話還是俺最滿意那個。”

52

這時候顧炎正在親吻成林的乳頭，成林用手扶著他的頭問。
“帶套沒？”
“我是臨時起意跟你來的，忘了。”
“那咋辦？”
“我來吧。”
“說好！俺幹你。”
“嘿嘿才讓我抱一次你就怕了？”
“讓人抱真不是人幹的，每次看你還搞那麼起勁現在想想也真難為你。”
“不難，一點兒也不難，我喜歡。”
顧炎趴下去，給成林口交。
“奧！說好！俺幹你。”
成林扶著顧炎頭反複強調，他不做被壓那一個。
“知道了。”
顧炎用舌頭逗成林下面出了精水。他把那精水收集起來擦到自己後面，又用手指自己先把後面弄了弄，然後起來跨坐到成林腰部，把成林的肉棒對准自己後庭，自己用手一點兒一點兒送進去。
沒有潤滑油，沒有避孕套，難度似乎大了一些，可這也不能讓顧炎放棄。
在這種情況下成林進去了，就先努力插了三下。然後才看到顧炎興奮中夾雜著痛苦的表情，然後想起自己被顧炎壓那一晚的感受，一個字疼啊。
成林抱著顧炎躺下來，摸了摸他的屁股。
“啥都不用疼吧？”
顧炎摟著成林，摟得好緊好緊。
“還成，不要管我，用力做吧，我想讓你疼我。”
“日子還長，別勉強，真傷了就不好了。”
成林只幹了幾下就退了出來。
“林子。”
顧炎爬到他懷裏。
“等回去了再好好做，俺這裏條件不成。”
“你家沒有避孕套？”
“沒，俺們這邊不興那個，誰家生了兩娃以後都是鄉幹部帶人拉了去縣醫院做節育的。”

53
“真原始。”
“嗯，不早了，走一天路早點休息吧，乖乖的，睡覺。”
成林像哄小孩一樣拍著顧炎的身側讓他睡。
顧炎把自己埋在成林懷裏，成林以後是他的了，失而複得的喜悅讓他興奮得無法入眠。
第二天一早成林的媽媽給顧炎、宋不凡盛了大米粥，可是他們一家卻吃一種黃澄澄的粥。
顧炎問成林。
“你們吃的是什麼？”
“白薯粥。”
“你們怎麼不吃米粥？”
成林瞪他。
“俺家就那幾斤白米，待客用的。”
“林子！”
成林他媽媽警告他不要胡說。
“等吃了早飯，讓成林帶你們四處看看。”
宋不凡問。
“成木呢？”
“木頭要跟他爹去地裏收稻子。”
“這樣啊，既然說是民俗旅遊，那等會不如我們跟著去地裏幹活吧，也體驗體驗秋收。”
宋不凡找了理由要跟成木去的。
“這合適阿？”
“沒事，秋收其實也挺好玩的
成林怕再說錯話，端著飯碗出了房，顧炎隨後跟著他。
出了門成林看一眼門裏，估計裏面聽不到了，才小聲跟顧炎說。
“那宋老板等會兒就知道了，收稻子才不好玩，日頭曬，稻稈剌，等會兒他哭都哭不出來。”
顧炎用手去搶成林手裏的碗。成林問。
“幹啥？”
“我這碗米粥給你，你那個白薯粥我沒喝過給我吧。”
“不好喝。”
“給我吧。”
成林沒辦法只好跟顧炎換了，白薯粥是不好喝，可顧炎知道也許這樣的東西成林已經吃了二十幾年了，而自己喝也喝不到幾次，他要照顧成林的，成林還要收割的，比他需要營養補充體力，而且成林一向愛餓。

54
成林帶了顧炎村裏轉了一圈，本不是來玩的，跟著成林顧炎到哪裏都一樣，成林說。
“我們地頭找我哥他們去吧。”
顧炎沒反對，到了那裏，成林找了工具也下了稻地。
看顧炎跟來，成林說。
“我們那邊幹去，一人一畝。”
兩人來到那邊，成林幹活，顧炎向成林這邊緊靠。
“你那邊去，那邊去，靠一起咱兩誰都不要幹了。”
“成林我喜歡挨著你嗎，你看看從回來你就沒對我態度好過，人家哪點兒招惹你了？”
“你這人忒粘人，而且我哪對你差了？”
“火車上你躲著我？”
“我哥在，而且那會兒我沒心情。”
“你家裏。”
“我爸媽在不太好。”
“你總是有理由，那在這裏總沒人了吧為什麼我不能挨著你？”
“要幹活，你挨太近我放不開手。”
成林拿顧炎沒辦法，這人真是說不通阿。
顧炎顯得很委屈的坐到了一邊。
“要知道。我因該雇個人來幫你。”
顧炎看他汗流浹背的心疼了。
“你這人就是懶，自己能做也不做。”
誰不知道雇人幹活輕松，可是一畝地的收成夠雇人的嗎？
顧炎看著汗水順著成林棕色的背脊流下來，又開始欲望了，才想貼上去動手動腳，就聽到成木的喊聲。
“林子，帶顧老板，地頭吃飯了。”
沒幾天成家那幾畝地就收割完了，成家的老人也知道兒子還要回去幹活，於是吩咐了一下兒子們，四個人就開始啟程要回北京了。

55
臨走，顧炎要找宋不凡借錢。宋不凡問。
“幹麼？”
“給成林爸媽留點錢。”
“你想要多少？”
“越多越好。”
“你想過沒有，你用什麼理由給他們錢。”
“我想幫成林盡點孝心嗎。”
“你想我不想，我還想幫木頭盡點孝心呢，可木頭說，沒理由他爸媽不會要的，他就把自己的工錢都留下就成了。”
“也是阿，那你借我點，我讓成林留五千吧，不會太多，也免得老人起疑。”
給成家老人留了錢，四個人來到車站，成木去買票回來說。
當天的車票沒有了。
顧炎問。
“你要的什麼票？”
“硬臥，這還是因為有你跟宋哥，要不，我跟弟弟站票也回去了。”
“不可理喻。”
顧炎拉了宋不凡跟他一起去，兩人回來買到票了。比來時還貴的豪華臥車，兩人一個包廂的。
成木想問價錢，宋不凡跟他說。
“別問，要不你准心疼，反正顧炎有錢，回去他報賬。”
不可否認顧炎是最會享受的人，他的會享受也是有原因的，以前只有他一個人，開公司賺了那麼多錢，不花留下做什麼呢，再說了花掉也沒便宜別人阿。
上了車顧炎那床位基本保持原狀，顧炎一直賴在成林床上。
顧炎說出去買飯，他順路還去買了潤滑油、避孕套回來，不愧是豪華車，避孕套還有水果味道的，吃完晚飯他要吃“香蕉”。
成林親愛的，我來了。
吃完晚餐，就沒再見顧炎他們那車廂裏出來過人。
吃過飯，顧炎跟成林說。
“我要吃香蕉。”
“香蕉，車上有不，你去問列車員，跟俺說啥？”

56
看成林放下筷子，顧炎立即撲上去，拉扯成林的文明鏈。
“我說你下面這根。”
顧炎跪在地上，就開始動嘴。
“阿，恩！顧炎，車門關沒？”
“關了。”
顧炎順手把買來的東西放在桌子上。
成林一看，好麼，東西都買好了。
“車廂壁子薄阿，隔壁就是俺哥他們，等下你叫喚的時候小點兒聲。”
“嗯！”
成林把顧炎抄起來扔到了自己床上。
兩人動作麻利脫光了衣服。
成林把避孕套套好，顧炎往那上面又擦了一些油，然後又向自己後庭擦了一些。
顧炎上身趴在床邊，屁股高高挺起來亮給成林。
“成林來啊。”
“騷人！”
成林走過去一頂而入。
“啊！”
顧炎才叫一聲，想起來這是車廂裏，剛才也說了不能叫，趕緊咬住了嘴唇。
成林也憋了幾天，所以抽插的一下是一下，又用力又深入的，顧炎那個爽阿，可是爽又不能叫，只好咬住了床上的床單。
“嗯，嗯，嗚！”
顧炎壓抑的聲音像個貓叫。
成林從後面摟住顧炎的身體，揉捏著顧炎胸前的小珠珠。
一口一個幹字，動作又狠又准，直達那一點。
兩個人同時一哆嗦，成林趴在了顧炎後背上。
就在這時候有人敲門。
“四一九的旅客您好，請問睡了嗎？”
“啥事？”
成林問，不會讓人發現了吧，難道說豪華車上還有監控嗎？
成林警惕的看看車頂。
“豪華列車上不准帶寵物，剛才有客人反映從你們門口過聽到貓叫，我們可以進來看看嗎？”

57
兩人不得不起來穿好衣服，成林下面的避孕套都沒來得及退下來。
列車員進門看了一圈，自然發現不了任何東西，道了歉就出去了。
關了門，成林小聲抱怨。
“還貓叫咧！咋不說是人叫，誰這麼多事阿。”
“就是就是，小聲叫都讓他們聽到了。”
顧炎插嘴，成林瞪他。
“閉嘴！”
顧炎看著他笑。
成林解開褲子，這才把避孕套取下來。
回了北京，進了家門，顧炎看著依舊亂糟糟的房間，心境卻不同了。
“終於回家了。”
他跟成林兩個人的家。
“嗯！還是小洋樓好啊，俺那牆才刷了一半一直惦記著，這下好可以接著幹下去了。”
“成林我一直想說，房子都是亮色調，地板鋪成黑色的不協調呢，換成淺黃色的好些。”
“啥！又換？不過你是老板，你出錢，你說換那就換吧。”
成林的裝修還要持續幹下去。
顧炎靠上來摟住成林。
“以後這裏就是你我的家，其實你不用都聽我的，按你喜歡的幹也成啊。”
“俺喜歡深顏色，禁髒。”
“那成，明天咱們把櫃子、牆壁、沙發都換成深顏色的。”
“阿！那折騰阿，俺現在只想睡覺。”
成林抱起了顧炎。
“走，陪俺睡覺去。”
回到床上，成林沒做別的動作，真的睡死了，顧炎給他蓋上被子，打電話交待了一下公司的工作。
公司那邊說，最近他那哥哥姐姐瘋了似的去公司找了他幾次。
顧炎給老顧問打了電話。
這才幾天，他哥哥姐姐已經一無所有了。

58
顧炎趴到成林胸膛上。
他有成林就感覺擁有一切了，人阿，那麼貪心有什麼用，只有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這時候才是最幸福的。
白天顧炎出門上班，成林就在他家裏裝修，每天往家打電話都有成林接起來說一句。
“喂！啥事？”
顧炎也就安心了。當然後面的情話綿綿一句也不能少。
不過這一天，成林那口氣似乎有些不對，明顯的心情不好。
顧炎小心翼翼的問。
“林子，怎麼了？”
“剛才俺哥來了，嫌俺幹活不用心，俺說不急他就把俺訓了一頓。”
“好可憐我的小林林，不要理你哥嗎，我這個老板照舊給錢，我都沒說不好，別人說什麼你理他幹麼？”
“啥話？那是俺哥，俺哥就是你哥，你敢當俺面說俺哥不好？”
“我沒有啊，俺哥好，我說好還不成。”
“這還差不多，俺晚上想吃你做的紅燒魚，你回家順路買些鐵釘，算了，你又不知道大小，還是明天俺去買吧，下班早回來別四處亂逛，交通亂、治安亂俺剛聽小喇叭都是說哪裏堵車了，哪裏出現劫道的了，世道不太平，就別亂轉，早回家。”
“嗯！”
“你咋不說話。”
就聽對面吸氣聲，顧炎似乎在哭。
“你哭呢？”
對面還是不說話。
“誰欺負你了，是不是那兩混蛋又找你麻煩了。”
“沒，我是感動終於有人關心我了，林子，我愛你。”
“啥？”
成林明知道房子裏就他一個人，可還是左右看了看。
“這種話，回家說，讓人聽見笑你，俺在家等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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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7月27日正式開業，20元起拍賣樣書

59
知道家裏有人等，顧炎回家都特別積極，偶爾還出小差，早退，在他心裏愛人比工作重要。
於是當一個孩子出現要分走成林一部分關心跟愛的時候，顧炎不幹了。
離從成家老家回來一個多月的時候，這一晚，成林還在廚房量櫥櫃，不是說要把家具都換成暗色，他打算明天開始動手。
顧炎正看電視，突然門鈴響，顧炎出去開門，就看到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孩子站在他家門前，最開始顧炎以為是要飯的，跟她說。
“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拿點兒錢。”
不管面前這女人是不是真的要飯的，還是騙錢的，看在她抱著那麼小一個孩子站在寒風裏這個樣子，顧炎都會給錢。
“俺不是要飯的，俺找成林，有人說他在這幹活。”
“你是……小翠。”
顧炎腦中靈光一閃，就知道面前這女人是誰了。
“你找他有什麼事？”
顧炎好怕她會把成林要回去，想把人擋下來。
“是有點兒事，他在不？”
這時候，成林發現顧炎出來開門耽誤的時間太久也走了出來，問。
“誰來了？”
“小翠！”
成林把人讓進屋，顧炎老大不高興的回了臥室，不過門開著，他要看兩人說什麼。
那小翠一直說對不起成林對不起成家，然後把孩子交到成林手裏說。
“你的娃俺送回來了，謝謝你沒去俺家鬧，連當年的聘禮錢也沒去要。”
“這時候說這個幹啥？”
“俺知道你是個爺們，不會讓娃子受委屈，娃子給你了，俺走了。”

60
小翠走了，卻留給成林一個定時炸彈。
成林忙著出門給孩子買奶粉，奶瓶子，尿布，還招呼顧炎過來看。
“過來看啊，俺的娃，俺當爹了，你過來看俺娃像俺不？”
“我不看又不是我的小孩。”
顧炎說話都是嗆著來的，晚上孩子哭鬧，看成林耐心哄孩子，他就更覺得屬於自己的那份關愛，被那孩子分走了。
到了第二天，顧炎也沒去上班，他想說服成林把孩子送走。
可是成林說。
“俺爸媽歲數大了，娃子又小，俺那邊條件又不好，買個奶粉都要走出去十幾裏，俺想把娃帶在身邊養。”
“這裏是我家不是你家，我不同意養這個孩子。”
“他只是一個娃子，你就容不下？”
“容不下。”
“你想咋的？”
“送他走。”
“俺要是不送呢？”
“那你就跟他一起走。出了我這裏，我看你拿什麼養他。”
“顧炎你成。”
顧炎的話傷到了成林的自尊，雖然那也是事實，可是指認他是靠著顧炎生活的，成林是個男人，稍微有些骨氣都會不好受，更不用說成林脾氣本來就不好。
成林抱孩子回臥室，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說起來真沒什麼是他的，除了最早他帶來的行李卷，那裏面也就一床被褥。還有就是孩子吃用的東西。
成林抱著孩子，背著行李卷就要出門。顧炎問。
“你幹麼去？”
“出了你這裏，我把娃子養大給你看，大不了回老家去。”
“！！”
成林撞門的聲響。顧炎想追出去，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後悔也晚了。

61
顧炎沖到酒櫃邊上，拿起一瓶洋酒，打開了古都咕嘟灌下去，然後打了自己幾個嘴巴子。罵自己。
“你跟個孩子爭什麼？成林！”
對成林顧炎還是舍不下。
成林哪？寒冬晚上抱著一個孩子，也沒處去，想來想去只好去找他哥哥。
他哥哥的老板宋不凡收留了他，說要去跟顧炎談談。
宋不凡跟顧炎是朋友，成林想，他跟顧炎的事，也許宋不凡知道了。
不知道宋不凡和顧炎怎麼談的，第二天顧炎過來說接成林回去。顧炎的話傷到了成林，成林還不肯走，宋不凡一看這情況，讓成木抱過了孩子，說要帶孩子出去遛彎，讓他們慢慢談。
顧炎央求著成林。
“林子，跟我回去吧。”
“不回，你說俺是靠你活的，俺告訴你，沒你，俺們回家一樣活。”
“我知道！可我不能沒有你啊。”
說這說這顧炎哭了，他這一哭，成林就亂了，後面倒成了成林安慰顧炎，成林知道顧炎的脆弱，答應他回去，可是還是不放心孩子，顧炎說。
“你放心，我跟宋不凡說好了，孩子放在他這裏，由你哥哥帶著，所有花銷我負責。”
“俺會常來看他，到時候你不准鬧。”
“我知道，其實我不是容不下孩子，只是想到那孩子是你跟別人生的，我就不舒服。”
“你就鬧小心眼吧。你說以後娃子大了俺讓他叫你啥，後媽？”
“討厭，那多難聽阿，讓他叫叔叔，都不叫也成，反正我要的是孩子他爹。”
兩人說的都有心情開玩笑了，成林順利被顧炎接了回去。

62
每天成林照舊在顧炎那裏乒乓乓的折騰，成林說。
“俺想學打家具。”
成林一句話，顧炎說。
“成！我找師傅教你。”
每天早上顧炎把成林送到一個施工現場去學打家具的手藝，中午接回家，下午顧炎要是去上班，成林就外出選購材料，要不去他哥哥那裏看看娃子，顧炎要是在家，兩人就商量著去哪裏玩，顧炎帶成林去的地方，無非商場、美容院、健身房，不為了別的就想讓成林張張見識。
成林幹活的時候還要提防顧炎的突然襲擊，顧炎經常從成林身後偷偷摸上去抱住成林亂摸。
上面是結實的胸肌，下面腹肌，再下面也是顧炎的最愛，小雞雞。
成林拿顧炎沒辦法，又在身下按住那只不老實的手，也頂多罵一句。
“又亂摸啥？”
“我想要，你不想？”
“你這麼個摸法是個男人都想，又打擾俺的工程進度不是。”
“我不急，來嗎。”
顧炎主動勾著成林上床。
成林也不客氣，年輕的身體在床上得到了足夠的發泄。
發泄過後，成林躺在床上摸著顧炎的短發說。
“再有一個月春節了，俺跟哥要回去過節。”
“幹麼非要回去？生活條件那麼差。”
“俺爸媽在那邊，不回去咋辦？”
“我說你們就是沒新意，你看你跟你哥哥都在這邊，今年不是正好讓老人過來，你們陪著轉轉北京城的好機會？”
“也是阿，俺爸媽一輩子沒出過那地方，俺跟俺哥哥商量一下。”

63
成林撥通他哥哥成木那邊的電話，把意思一說他哥哥也同意。可是老人怎麼過來是個問題，老人一輩子沒出過遠門，又不向成林、成木是年輕人那麼敢闖，自己過來再丟了怎麼辦？
“我找人接他們過來。”
顧炎一句話解決了。
於是這一年過節成林、成木都沒回去，他們爸媽過來了，顧炎找的房子讓他們住，本來想的很好，想帶著老兩口轉轉北京城，可是老人看到孫子就哪裏也不想去了，只去看看天安門，長城去了也只是底下照了幾張相，老人家這就知足了，說要拿了照片回去跟鄰居顯擺顯擺。
老人回去帶走了孩子，說是回去作伴，回去只帶走了成箱子的嬰兒用品食品，都是怕委屈孩子。
只是孩子走後，成林他哥哥成木似乎變得很空虛，沒事就來找成林幫著他裝修，害得顧炎想要欲望找不到機會。
這一天成林跟他哥哥正在裝修，有個老人找進門，說給他哥哥錢，讓他離開宋不凡，成林當時心裏就猜測，他哥哥跟他老板宋不凡之間有問題。
放在以前，成林決不會想到那一方面，可是自從跟顧炎有了關系以後，成林的視野似乎寬廣了很多。為了求證，他問了顧炎，顧炎笑他。
“你才看出來，從你哥哥進北京到現在快兩年了。”
“怪不得家裏人一提給他說親，他就推三阻四的，原來心裏有人了，宋老板是好人吧？”
成林不放心他哥哥。

64
“最開始跟你我一樣互取所需，然後日久生情啊。宋不凡算不算好人我不知道，他以前可是有名的奸商，談生意誰遇到他誰倒黴。”
“這話咋說？”
“知道皇朝偉業嗎？”
成林搖了搖頭。
“總知傻人有傻福，告訴你哥哥，宋不凡是只肥羊要他抓緊點兒。”
“你想幹啥？”
“舉凡跟皇朝偉業盤上關系，那以後的生意就好做了。”
“你直說皇朝偉業，跟宋老板有啥關系？”
“宋不凡是皇朝偉業的少主。”
看顧炎一臉算計，成林擰了擰他的臉頰。
“你以前惦記人家來了吧？”
“嘿嘿，可惜我們兩個都不是彼此喜歡的型，只能做朋友。”
“這麼說宋老板在你們那圈算偏一？”
“嗯！他大男子主義，從小的精英教育，據我所知都是他作一。”
“那俺哥不是給他幹了？”
成林小聲嘀咕。
成林想不出來比顧炎還有錢的有錢人是什麼樣子的，前幾天接到他哥哥電話，說是跟了宋不凡回他家的大房子了。成林還沒找到機會過去看，就接到了家裏的信。
信上說是他們爸爸下地幹活扭了腰，現在下不了床了，他娘一個人又看爸又看娃子顧不過來，問他們兩能不能回去一個，順路帶些錢回去，給他爹看病
成林想了想自己該回去，自己孩子在那邊，怎麼也比他哥哥多一份責任在，於是他就跟顧炎商量。
顧炎很怕成林一去就不會回來，他的孩子、爸媽都在那邊，而成林也說過，其實他跟他哥哥應該留在家裏一個頂門戶，而自己又不能上他家落戶去，於是他和成林吵了起來。

65

“俺爸下地幹活扭了腰，現在下不了床了，娘一個人又看爸又看娃子顧不過來，我和哥必須回去一個。回去照顧家。”
“我不准你回去，你回去我就自殺。”
“你這人怎麼不講理的，那是我親爸媽。我得回去。”
“我不准。”
“你不准，俺就不走了，怕你阿我。”
成林轉身要出去，要回去也要先找他哥哥成木去說一聲的。成林轉身要走，就聽到身後嘩啦一聲。一回頭。
“顧炎你瘋了，你敢砸玻璃，日子不過了？你找打阿？”
“你要走，我就不活了。”
說這話顧炎拿起地上一塊瓷磚做勢要砸另一塊玻璃，成林上去和他搶奪，兩個人力氣差不多，誰也爭不過誰，成林急了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把顧炎扛了起來，扛進臥室。扔到床上。
兩個人在床上還在打，顧炎一心留下成林，他瘋狂的親成林，親上面親下面，成林還在氣頭上，看他把自己褲子拉下來正在那裏舔他的下體，他更氣，這種時候還在做這種事情。
成林把他推倒在床上，用力的用巴掌去打顧炎的屁股，一邊打一邊罵。
“我叫你發脾氣砸玻璃，不給你點兒教訓你不知道啥叫乖。”
第一下打下去顧炎叫了一聲，再打下去發現沒想象的那麼痛。他把屁股向上挺了挺。
“給你打給你打，只要你不走，我讓你打。”
成林咽了咽口水，看到顧炎白嫩的屁股他也開始想那事了。再加上剛才下體又被顧炎刺激了半天早就起了反應了。

66
打人的力氣越變越小，突然停住，成林也沒打招呼，就從背後挺進了顧炎身體裏。
“恩阿。”
顧炎的叫床聲響起，憑借著豐富的經驗侍候的成林舒舒服服的。
發泄過後，人也就平靜多了，成林問。
“我不回去，爸媽怎麼辦？”
“讓你哥哥成木回去。”
“成，我等下找他商量去。”
那次，成林真的沒有回去，他也有幸見識了他哥哥嘴裏說的大房子，俺的乖乖，上下三層，占地最少有一畝，家裏傭人比主人還多。
那次宋不凡帶成木回去的，給老人看了病，兩人把孩子又帶了回來。
可是顧炎卻落下根了，覺得那次的性愛最有激情，最刺激，成林的巴掌打在身上的時候他全身感官都活絡起來，那麼做上一次很舒服，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他故意的又招惹成林和他急了一次，事實證明他真的愛上被成林打屁股，踹下床而後怒氣沖沖沖進他身體裏面的感覺了。每到那時候那就可以用很嫵媚的聲音叫。
“林，我愛你，別打臉，屁股你用力打，用腳踹也沒關系。阿……！”
那最後一聲代表著成林經受不住誘惑進來了。
當然那樣做一次代價也很大，往往第二天起來腰酸背疼躺在床上什麼也不用作了。
不過這種事就跟按摩一樣，往往酸疼以後就是通體舒暢。
昨晚又是通體舒暢的一晚，早上成木進門的時候他跟成林還沒起。穿了睡衣，顧炎躺在客廳沙發上看成家兄弟倆幹活，他問成木。

67
“你總往我這邊跑，孩子誰看？”
“宋叔看，他不讓俺抱娃子，說俺手重不會看。”
“宋不凡最近是不是忙東城那塊地呢？”
前不久顧炎哥哥姐姐又鬧上門來，還是為了那個爛尾工程，不過讓成林打跑了。
顧炎本想搬家的，成林說。
“憑啥他們一鬧咱就搬，這是咱家，就不搬，俺看他們怎麼鬧。”
是啊，他們是人不是老鼠，人還是要有一個固定的家的。
有成林站在他身後，別人再罵什麼他也不怕了，既然不怕也就不躲了。
聽人問起，宋不凡的工作，成木搖了搖頭。
“俺不知道，俺哥每天做什麼俺都沒問過，你想問問宋哥去。”
三個人正在聊天突然有人闖進來。顧炎一看認識，宋不凡的第一個愛人薑同。他來做什麼？
“我找成木有事，能不能和我出去一下。”
顧炎看了看他。
“我家裏沒有外人，有什麼事你當我面說。”
“好，成木，我相信，宋不凡是最愛我的，他曾經為了我和他爸爸吵架離家出走，我現在想通了，想回他身邊，我想宋不凡也會很高興的，所以我希望你可以離開。”
“憑啥？”
“你沒聽明白嗎？宋不凡最愛的是我。”
“我看是你一廂情願吧？”
顧炎不以為然。
“我不信宋不凡會愛上一個外地農民工，這種的外面有錢可以找到一堆，他和宋不凡是沒有共同語言的。”
成木沒說話，成林氣不過扔下了幹活的工具，大有和他打一架的架式。
顧炎過去拉住火大的成林，笑了笑。

68
“你這種的我花錢可以找到一打，離開了皇朝偉業一直沒找到好工作得不到重用，一百萬又滿足不了你，你就想回來找宋不凡，哪裏有這種好事？”
比嘴皮子，沒人比他顧炎損。
薑同臉色開始變得不好，大有心思被戳穿的尷尬。
“那是我和宋不凡還有他的事，沒你事。”
“這話就錯了，我現在的愛人是成木的弟弟，成木也算我哥，一家人的事我管定了。”
“你想怎麼管？”
“相信我，我要是想管，有誰欺負我大哥我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你現在的老板可是我學弟，而且你的執照也快到期了吧？”
“你威脅我？”
“不要說那麼難聽，今天要不是你找上門來欺負人，我理你幹麼？”
“你……。”
薑同有所顧忌了，轉身走了。
顧炎問成木。
“他那麼說你，你不生氣？”
“不氣，宋哥都和俺解釋過了。”
“你不生氣我生氣。”
顧炎給宋不凡打電話，電話接通那邊還沒說話，顧炎就開罵。
“你說你他媽幹的什麼事阿，不幹不淨的，讓人找上門來侮辱成木，你說他老實，也不是讓人欺負著玩的，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想辦法擺平，本少爺沒心情給你擦屁股，你問我幹什麼罵你？”
“……。”
“你該罵，我罵你怎麼了？有話好好說？我不會好好說。”
顧炎一串話堵的宋不凡沒辦法開口被罵得莫名其妙的。
成木搶過電話就說了一句。
“哥，剛才薑同來了，讓顧老板打發走了，你問我，我沒事，你不用過來上你的班吧，顧老板今天沒上班在家。好，哥讓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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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木把電話還給了顧炎，兩人說了幾句電話，不一會兒，宋不凡開車過來了。成木好奇怪呢。
“俺不是說了沒事，你不用過來，上你的班阿？”
“我和顧炎商量點兒事，你和你弟弟接著幹吧。”
“奧。”
成木蹲下去做他的龍骨支架。
成木和顧炎進了裏面的房間去商量怎麼對付薑同。
成林看人進去壓低了聲音問他哥哥。
“哥，宋老板給你抱不？”
“啥？”
“就是那個他讓你上他不？”
成木差點咬了舌頭，害羞的說。
“你問這個做啥阿？”
“俺和你說阿，顧炎說，他們這種的，多數可以抱人也讓人抱。”
“阿，那個你和顧老板……。”
“俺不給他抱的時候，他想要了就給俺抱，俺也是認識他才知道，那男人騷起來，比女人還夠味，以前小翠和俺都沒那樣。”
“啥？”
“他吸俺前面，還舔俺後面，撒嬌的時候和個貓似的。”
“阿！”
成木聽得目瞪口呆。
“你以後對他好點兒，宋哥說他以前過的不好。”
“俺知道他可憐，咱兩要是不從家裏出來，在家裏有飯吃，只要不生病心情是好的阿，不像他，他是個孤兒，他說他小時候他媽把她抱到福利院門口，讓他門口等，就再也沒回來。他現在還記得，他媽媽的懷抱是暖的，所以他特別的喜歡粘人，他說別人身上都暖就他冷。和人靠的很近很近，他才會覺得有點兒溫暖。”
“他後來不是有錢了嗎？有錢也不快樂？”
成木一直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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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快樂，他被人騙太多次了，以前有個男的和他好了一段卷了他錢跑了，他抱了警，那人咬定了那錢是顧炎答應給他的賣身錢，後來那人判了賣淫，顧炎算嫖娼，還去局子蹲了幾天的，有錢了就被人騙，沒幾個真是對他好的，我見他那會，怎麼說，我覺得他已經放棄自己了。”
“咋說？”
“他玩鬧對什麼都不在乎了，人都當他怪，一年四季裝修，其實不是，他那是怕寂寞，家裏有人裝修他回家還有個惦念，知道家裏有人不是清冷冷的，說他花錢裝修，不如說找了人住他家，就為了晚上陪他說會兒話。讓這房子多點兒人氣，他想要個家，可是沒人給他。我和你說他裝修不著急，我也不急。我知道，我哪怕一天就鋪上一塊瓷磚，他知道我在他家做事不會走，他心裏就好受點兒。”
“他家裏人呢？”
“更別提了，他是私生子，他父親要死的時候才良心發現把他從孤兒院帶回來，給了他一分家產，就這樣他那些同父不同母的兄弟還時常上門來罵呢，說他是野種，他媽是賣的，就前不久我還遇上一次，氣得我差點和他們幹起來。”
成木這才知道世界上有人比他們更可憐，最少城市裏混不下去了，他們還有家可以回，苦是苦些，可是溫暖。
“弟弟你能給他個好日子不？”
“能吧，反正我現在娃子有了也沒遺憾了，遇到他那天起我就知道他讓我這輩子放不下，我以後盡量對他好，只要他不蠻不講理的鬧我，我就給他裝修一輩子，陪他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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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林兄弟兩個在聊天，不知道什麼時候顧炎他們已經出來，也不知道他們聽了多久他們的談話，就看顧炎眼圈紅了，淚珠子吧嗒吧嗒的向下掉。
成林站起來一叉腰。
“我說，也沒人打你、凶你你哭啥，說你娘們你真娘們阿？”
顧炎帶著淚在笑的，撲到了成林懷裏。
宋不凡拉了拉成木把他帶出去了。
顧炎撲在成林懷裏心情激動，剛才成林跟他哥哥說的話，他站在門口都聽到了。
顧炎沒想到成林那樣了解他，跟他的脆弱，當然還有最後那接近誓言的一番話。
“…….，我以後盡量對他好，只要他不蠻不講理的鬧我，我就給他裝修一輩子，陪他一輩子。”
雖然這話不是直接面對他說的，跟他哥哥說，可那更能看出，那是成林的心裏話，你說顧炎能不激動嗎？
顧炎湊上去親成林，當然成林也不客氣。
成林只來得及喊出一句，理智的話。
“那門還沒鎖呢。”
顧炎那裏已經蹲下去把他的文明扣解開了啃了。
下面一受刺激，成林什麼理智也沒有了。甩掉了文明人的上衣，解開了遮體的褲子，隨手接過顧炎遞過來的進口避孕套。
顧炎握住了成林的硬挺，軟綿綿的哀求道。
“林子，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跟我說一邊成嗎？”
“啥話？”
成林把顧炎壓在一邊沙發上，就要開始進入了。
“就是剛才你跟你哥說的最後那句，你會陪我一輩子。”
“那個阿！俺會一輩子對你好，陪你一輩子，幹你一輩子。”
成林猛然頂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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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炎一弓腰，仰頭追隨著成林的嘴，要親親，成林低頭親著他，下面也沒閑著撞擊的一下是一下。
“啪啪！”
發出肉體撞擊的聲響。
“啊！用力。”
顧炎一邊喊叫一邊故意扭動屁股，成林的玩意脫了軌自然不高興，就用手掌拍打顧炎的屁股，而顧炎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成林巴掌越是用力他越爽。
“別亂動，乖乖的。”
成林一巴掌下來，顧炎屁股紅了一邊。
“啊！”
成林聽他叫得大聲，動作就輕柔下來，幫他揉揉屁股。
“咋，疼了？再等會兒就好了。”
顧炎屁股更加挺起來，靠近成林下體。
“沒關系，我還要，用力沒關系。”
“你還要，俺還不陪你呢。”
成林一個哆嗦發泄出來，從顧炎身體裏退出來，坐在沙發上撿回了褲子，坐在那裏提褲子。
“俺哥跟宋老板走了？”
“嗯！出去約會去了。”
“都是你大上午的發騷讓俺哥他們看笑話了。”
“嘿嘿，又不是外人。”
“俺跟你說，以後當外人可不准那樣，讓人笑話丟人。”
“我知道了。”
顧炎湊上來，成林摟住他。
“這才乖，你乖俺才疼你。”
顧炎跟成林在一起的時候最先想到的是性，然後想著打扮成林，可他忘記了，成林畢竟不是北京人，到了北京還沒好好玩過，等他想到成林已經讓宋不凡拉走了。
最近宋不凡似乎談成了一筆大生意，心情很好回國來就給自己放假要帶了成家兄弟遊北京。